是夜,绯惜早已在房中睡去,路筱纭睁开眼,望着熟睡了的绯惜,温柔的一勾嘴唇,片刻过后,她悄然起身。
换上一身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发丝束起,蒙上黑布,戴上黑色的手套,背上她自制的工具。替绯惜掩好被褥,一个闪身,便是轻盈的跃出房屋。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黑雾缓缓移动遮住了月光,黑影速度的闪过,速度之快让人只觉得是一阵风一闪而过。她右腿微曲,脚尖轻盈的一点地面,便是跃过一座一座的屋顶,最后安然的落在一处角落里。
那威严无比的寒王府便是在右侧的方向。两头高大的石狮便是立在府门前。四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一脸肃穆的,把守在门口。四下警惕的打量一番,她又是悄然跃起,稳稳的从不起眼的墙角处跃进寒王府内。
望着黑夜之中的寒王府,她微微蹙了蹙眉,这府中装饰朴素简约,真的有金山银山么?她有点小小的怀疑。落地片刻,她微伏在地上,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这寒王府的守卫倒是森严的很啊,远远不止门口的那些。
一路闪飘瞬移,不远处守夜的侍卫向这边走来,路筱纭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瞧见不远处的一处独立的房间,悄然掠进了房间之内,掩门靠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见侍卫离去,她松下一口气。转身打量着这间房间,简单古朴,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软软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闻着很舒服一点不让人厌恶。
正好奇是从哪里传来的香味,四处打量了一番,房中出了一些古董,其余的便是一些无用的家具。见没有东西能吸引她,路筱纭悄然的跃了出去。
房间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月光倾洒进来,地面上凌乱的衣物随意的扔在一边,显得屋内朦胧一片,照在那处床榻上,一双犀利的凤眼徐徐睁开,寒光自那抹幽暗的眸底缓缓溢出,那双凤眼的主人缓缓支起身,望着门外,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身侧正躺着一位容颜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正在熟睡中,满脸的疲惫之色和一抹淡淡的红晕。很显然这两人刚做完事。
继续搜刮了几件房间,依旧无所收获。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寒王府有金山银山了啊,除了几个古董花瓶蛮值钱的,她就没看见过其他的宝贝,再不然就是些无用的东西。她掂量着包袱里少说也值一百两的东西,还觉得不够,那么辛苦来一趟寒王府‘工作’,怎么说也要弄个千万两白银再走啊。路筱纭每入一个房间,包袱里便会多出几样值钱的东西。见差不多了,她便要往府外而去。
一道劲风袭来,天生的警惕让路筱纭侧过身,灵敏的躲闪过去。透过月光望去,对面的屋顶上立着一位黑发男子。因为月光被黑雾笼罩的原因,看不清男子的样子。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黑雾,月光缓缓倾洒下来,男子的脸也是在月光中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如刀刻出一般的精致俊脸上,凤眸微眯,黑色的眸底泛起层层寒意,那黑暗深邃的眼眸,如深渊一般让人探不出究竟,性感的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黑发如墨,自然服帖的披在身后随风拂起,一袭黑色的锦袍,衣襟微微的敞开,隐隐的露出精壮的胸膛,双手负立在身后,身躯矫健而挺拔,那漠然冷淡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低沉却格外好听的声音冷冷传来,“你是何人?竟敢偷到寒王府来了!”
路筱纭因为黑布蒙面,只余一双水灵的大眼,淡然的望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压下声音清冷的道,“管这里是寒王府还是皇宫,照偷不误。细细看了个遍,这诺大的寒王府穷得出奇哦,就算是捞几件古董卖了,我想大概也能赚几个钱,也不枉我白来一趟。”
“哼,就怕你有心偷无命走!”“臭小子,我若要走,至今还未有人能拦得住,凭你这黑毛小子能抓得住我?”凌君寒冷喝一声,“哼,狂妄之徒。”路筱纭白了他一眼,“你若是能抓得住我!算你真的就是一朵奇葩,抓不住我,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这么久了,还当真没有人能抓到过我.”
凌君寒大脑一怔,显然没能明白路筱纭口中所说的奇葩是什么意思!他二话不说,便是出手袭来。
两道黑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交手,凌君寒招招紧逼,路筱纭偷盗轻功一流,四处闪躲,凌君寒剑眉微皱,“小小毛贼,就知道逃?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才敢口出狂言。”
路筱纭轻松的躲开凌君寒的攻击,眸中不屑的目光更是直接丢向凌君寒,凌君寒望着那双似乎有些眼熟的双眸,还未等他去思考,忙是回过神,只见路筱纭袭近而来,微微俯身,左腿借助腰肢的柔软性,斜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