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惜看到路筱纭手中的银子,固然是高兴的,至少她们姐妹俩不用再靠乞讨过日子了。十年前,她们俩原本是街角处不起眼的乞丐,在那繁华的大街上,靠乞讨为生。然而几天后,纭纭却说自己遇到了大善人,把他身上的钱袋全部给了她们。
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她和纭纭终于不用挨饿了,但是担忧的是,这是从哪儿来的大善人,这么好心,把钱袋全部给了她们,里面可是有足足的五千两银票和一百两的碎银子。
她有些担忧,不,是很担忧,这钱再怎么说也太多了吧。但是路筱纭一再坚持说是大善人行善,不忍她们乞讨,才会把钱袋里的钱全部给了她们。路筱纭都这般说了,所以绯惜也没有起什么疑心。
她们拿着钱买了些吃的,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至于剩下的钱,她们买下了这不大不小的民宅,置办了些生活用品,柴米油盐,日子平平凡凡的过着,格外的温馨。
原本绯惜带着路筱纭就已经很让人怀疑,但是那些所谓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见她们有钱,以为是从哪儿来的千金小姐,态度好的自然没话说。
只是小小的孩童有钱,自然是遭人眼红,但是想要对路筱纭和绯惜下手的人,却是离奇的失踪了。最后才被人发现,那些失踪的人皆是化为尸体,被抛在华安的郊区外。
而且死因与曾经死去的三个大汉一样,均是一刀毙命。所以再眼红的人,也不敢对姐妹俩动歪念,当然路筱纭和路绯惜对此却是全然不知。
十年后的今天,绯惜不由得又是蹙了蹙眉,这路筱纭总是能弄到钱,让她们不愁吃穿。“纭纭,怎么又那么多钱啊?”
路筱纭知道绯惜在担心,笑了笑,“姐姐,这些事纭纭去帮人打工,给的工钱。”见路筱纭笑的一脸真诚,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之中无半点欺骗之意,她叹了口气,“别那么幸苦了,瞧你瘦的。”
绯惜接过银子,转身取来放在柜子中的小木箱,打开放了进去。那里面全是路筱纭这些年‘打工’赚的钱。路筱纭见自己给她的钱,丝毫不动的被绯惜存留至今,也是皱了皱秀气的细眉,“绯惜姐姐,纭纭赚来的钱,就是给姐姐用的,姐姐不必那么省着。”
绯惜摇了摇头“这些钱,姐姐给你留着,日后你若是相中了一位好夫君,这些便是给你的嫁妆。”路筱纭无奈的摇了摇头。相中夫君?
开什么玩笑啊,这也太早了吧。虽然她来到这时空后,想过很多种的办法回去,虽然是丝毫无用,但是这嫁人…呵呵,太不现实了。
与其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不如坦然接受,与绯惜相依为命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由其是生活在这个对她来说日益熟悉的时空中,但是绯惜从来都是为她着想,她也早在潜意识中,深根种下了这比血缘还要深厚的亲情。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起身往主屋外的柴房跑去。绯惜不解,再看到路筱纭的时候,她推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走了进来。
像木椅但又不像,因为木椅下并没有椅脚,只有两个大大的轮子,轮子四周用砂纸打磨的圆滑,轮子上一圈铁皮呈一圈环状支在轮子之上。“纭纭,这是?”
路筱纭笑了笑,扶起绯惜,“姐姐,你先别问,坐上来试试看。”绯惜从来不曾怀疑过路筱纭的话,因为她知道路筱纭绝对不会害她。
见绯惜坐好之后,她扶住木椅后的把手,推着她在还算宽敞的屋中来回移动。刚接触到移动了的木椅,绯惜的面色吓的面色苍白。“纭纭,快快停下来。”
路筱纭停下来,笑着望着她,“姐姐,不要害怕,这个叫做轮椅,你坐在上面,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不用再担心,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感受阳光了。”闻言,绯惜静了静心,好奇的望着身下稀奇的椅子,在这里可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椅子。
她伸手摸向轮椅四周,因为是木头做的,为了防止上面的木刺刺伤绯惜的手,她便是打磨光滑了,又加固了铁皮定在上面。“这叫…轮椅?”“嗯,姐姐,你把手搭在轮子边的铁皮上,向前转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