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羽带着小瑾在榆城第一乐坊沁香坊正美美地享乐,不想自家夫君突然造访。
凤羽便是直觉被小瑾给出卖了,这丫头从来都是与南宫越对路的很,今日又总是急慌慌想着劝她回去,凤羽便是想:八成是小瑾这丫头给南宫越通风报信了。
然而凤羽这般猜测倒是着实冤枉了小瑾,这不,南宫越施施然坐到凤羽身旁的凳子上,便是毫不吝啬地为自家夫人解了惑。
南宫越眸光幽幽,瞧着桌上空着的酒杯道:“夫人给为夫出的主意甚妙,为夫便是让阿佑来这沁香坊打探一番,不想旁的一无所获,倒是不巧扰了夫人的雅兴。”
“呵呵……”凤羽心虚地摸摸鼻子,南宫越这般不善的言语她自是听的明白。
此刻她便是有些庆幸,得亏她早早地将那些莺莺燕燕打发走了,南宫越来时这屋里头才只有她与小瑾,若是让南宫越再瞧着她与一堆风尘女子饮酒作乐,她怕是连个狡辩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别看南宫越平日里待她温和又有礼,可一旦黑起脸来也是蛮吓人的。
凤羽记得国宴那次便有过一回,虽然当时她并不认为是自己惹到他了,可如今想来,南宫越若待自己真心,那么那一次该当真是因着她,才令他甚至连血咒都牵动了。
凤羽瞧着南宫越阴郁的俊颜,便是讪讪道:“近日在客栈待得着实无聊的很,我便与小瑾出来随意走走。”
南宫越道:“夫人随意走走,便是走到这沁香坊听曲儿来了?”
岂止听曲儿,她还听了半日的书呢!
凤羽心中如此想,可她瞧见南宫越此刻眼神依然不善,便是不敢如此说的。
她瞧着桌上的酒卖乖道:“这沁香坊的酒不错,夫君要不要尝尝?”
这声“夫君”倒甚是受用,凤羽明显瞧见了南宫越眸光一动,阴郁之气消散了一大半。
凤羽这心里头便踏实多了,于是决定趁热打铁,再加一把火,彻底消除了南宫越的阴郁之气。
凤羽站起身,小步挪到南宫越的身后便是殷情道:“夫君这几日着实辛苦,今夜良辰美景,夫君便再此歇歇吧。”
凤羽说着便是要替南宫越捏捏肩,可纤纤玉指刚搭上南宫越的肩头,便是想起来自家夫君肩伤初愈,于是转然替南宫越捏起了胳膊来。
凤羽心中哀叹,想她堂堂凤汐城城主,肆意妄为惯了,何曾为着自己逛了青楼心虚过?
她心中该是鄙视自己没出息的,可面上却依然是一脸讨好的笑意。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乎了,因为心中在乎,便是可以为着那个人收敛自己不羁的脾性,只为哄他不生气了……
这道理或许凤羽尚未想不明白,可她已然自觉地这般做了。
而她这般讨好,终是换来南宫越无奈地低叹一声,随即恢复了往昔的温和。
南宫越轻轻拉过凤羽的手,让她走到他身前,再是稍稍一用力,便是让凤羽坐到他的腿上。
他将凤羽轻轻抱在怀中,一低头,便是埋头在凤羽耳畔无奈低语,他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耳畔萦绕起温热的气息,凤羽心中一动,便是任由南宫越抱着她。
这般温存片刻,凤羽便是想起了此前见到司徒宥一事。她便是让开一些身子道:“对了,你猜我适才见到谁了?”
这一来二去,南宫越也是不气了,听凤羽如此说便是毫无悬念道:“司徒宥。”
凤羽郁闷了。
“你怎会知晓?”话一出口,凤羽便是想起了阿佑。适才南宫越说他让阿佑查探沁香坊来着。阿佑既然发现了她与小瑾,那么自然也是发现了司徒宥。
凤羽便是忽略了自己先前的问题,她道:“既知是司徒宥,你就不好奇他为何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