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向来跟祖父江硕一样,一门心思都放在育马之上,是江易很爱赏玩这些珍宝,放眼望去都是江易的收藏,江寒月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
“本王不会平白拿你东西,那个女人——”梁王想了一会儿:“薛世英是吧?”
江明终于平复了看到江寒月回府的激动心情,在少主示意之下上前答话:“回王爷,薛氏收拾珍宝,本欲出逃,幸好被府里的一名丫鬟扶柳用计关进了祠堂里。”
“看来真如本王所料,”梁王看了江寒月一眼:“肯定是有忠心的奴仆,才能占得先机。”
江寒月淡淡的问江明:“薛氏欲带走的那些珍宝现在何处?”
“薛氏本打算要从后门离去,如今全在后院的马车里。”
“王爷,”江寒月看向梁王:“若感兴趣的话,便去后院瞧瞧,中的东西,如数送给王爷。”
梁王扬起嘴角,这是代表不让他插手江家的事了?无妨,反正这小子也别想在他的眼皮下翻出什么大事,他倒好奇这个江家到底是有多少宝贝,就去瞧瞧吧。
梁王一被请到后院,江寒月便在江明的陪伴下走向祠堂。
“少主。”守在祠堂外的扶柳看到远远走来的江寒月,眼眶一红,忍辱负重多年,终于盼到了主子重回江家。
江寒月伸出手,扶起了她,让她将祠堂门打开。
再度踏入祠堂,江寒月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在此处被关了数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在这里有过绝望,却也重燃希望,但最终……他暗暗的吸了口气。
梁王说中了一事,他的身边确实有忠心之人,而他们即便为他丧命也不言悔,若他的心里还有愧疚,便是为了那些为他而死之人。
薛世英看到祠堂大门开了,原要冲出去,但一看到进门的江寒月,顿时吓得不进反退了好几大步,虽说已经知道他没死,但看到他的身影,她还是惊惧不已。
原本被奴仆压着的江定弘见着他,吓得突有神力猛然挣扎,一左一右的人都拉不住他,手一松,他双手挥舞着,不停的往后退,大声的嚷道:“鬼!有鬼——救命!有鬼……”
因为太过慌乱,江定弘撞上了硬实的花梨木供桌,痛得跌坐在地。
“弘儿!”薛世英连忙上前扶住了人。
江定弘跌在地上,神情狂乱,还不停的想要往后退去:“别过来,别过来!别——”最后一头撞上供桌粗重的桌脚,晕了过去。
“弘儿!”薛世英心头一阵顿疼。
薛世英的狼狈、江定弘的恐惧落入眼底,江寒月心中没半点涟漪,只觉得有趣:“原以为你们母子俩坏事做尽,早已不信苍天鬼神,没料到不过尔尔。”
“一切都与我们无关,”薛世英极力撇清道:“你要怪就去怪你爹,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自己不成材,却怨天下人提起江家只知江硕,而不知有他江易。江家家产丰厚,他却只能苦哈哈的每个月领着百两月银过日子,你出生不过小小年纪,就得江硕喜爱,亲自教导,每月能花用的月银还胜过他这个当爹的。他又妒又恨,本以为江硕一死,他就能掌控一切,谁知道江一门还是看重你胜于他,所以只有你死了,他才能真正的手握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