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间,寂和依旧不安稳的睡着。眉头紧蹙。
弋阳走到阳台,打了通电话给恒婧订两张机票。
又视频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等都处理好了,外头也渐渐暗沉了下来。
寂和还没醒。
弋阳走到床前,弯下身子摸了摸寂和额头。
不怎么烫,烧应该退了。
弋阳打了酒店前台电话,叫人送海鲜粥到房间来。
放下电话,弋阳回头就看见寂和醒了。
“醒了?喝水吗?”
她摇摇头,然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几点了?”
“七点。你睡了有一段时间了。起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寂和下了床,走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
等她出来的时候,弋阳坐在茶几旁的小沙发上,向寂和招招手。
“过来喝点粥。”
寂和走了过去,拿起粥匙喝了一口,鲜嫩爽口。
“弋先生,你吃了吗?”
弋阳往寂和跟前凑了凑,轻张开嘴,“我饿死了,阿寂你喂我。”
寂和看着弋阳,鼻梁高挺,眼睑深邃,桃花潋滟。暖黄色的壁灯下更显得温润。
从认识弋阳以来,他一路照料,虽是别有居心,但也妥帖细致。
白日里对他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寂和心里这样想着,鬼使神差的就把粥匙递了过去。
弋阳也呆愣住了,从没想过寂和会有什么回应。
他就着粥匙吃下寂和喂来的海鲜粥,笑得跟个孩子一样,“真好喝。”
寂和侧过头安安静静的喝着粥。
心下一片懊恼。你喂他做什么!
弋阳好心情的另拿了碗筷舀了小半碗粥,喜滋滋的吃着。
“阿寂,我定了明天回a市的机票。”
“嗯。”她蚊子似的应了一声。
等两人都吃完了,弋阳把粥碗放好,说:“明天路上奔波,你再睡会儿。”
瞧他一脸喜气洋洋的,眉梢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寂和又在心里懊恼,刚刚怎么就被鬼上了身竟然喂了他。
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弋阳又笑了起来,眉眼全是星子,又亮又好看。
他把碗筷带了出去,门也轻轻的关上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弋阳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她应该睡得很好,很安静。
弋阳看到手机来电显示,难得好心情的接了起来,“阿妈,满香候。”
“伯阳,听棠棠哇雷唔喺北京嘿恰恰度。”(听棠棠说,你不在北京去了别处?)
弋阳勾了勾唇角,笑得温柔,他说:
“您唔系想带家嫂享享福吗?”(您不是想带媳妇享享福吗?)
电话那头显然是激动兴奋了一下的,急忙问道:
“有中意嘅人?”(有中意的人了?)
弋阳看了眼隔壁紧关着的门,又想起刚刚寂和喂他喝粥的样子,他低笑一声,说:
“系。佢好好。我好中意佢。”(是。她很好,我很中意她。)
“几时带返嚟睇睇?屋企,就想第日住你有消息啊。”(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家里就盼着你有消息呢。)
什么时候带回去?不知道,但弋阳相信快了。
他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这上头了,会开花结果的。
又聊了几句家常,弋阳就和母亲互道晚安,结束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