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嘴角额头都是伤,却咧嘴笑着对笼子外头更为瘦弱的小女孩说:
“许多姓!都告诉你,不要逆那疯老婆子的意思你不听。现在我们俩一起受罪了吧!”
小寂和窝在角落里,倔强着不说话。
“许多姓!亏你年龄还比我大,胆子跟老鼠似的。那老婆子不就让你装可怜去讨个钱吗?至于抖抖霍霍的反让人把钱抢了去吗!”
“我都让你兜着钱跑了,你还回来找我干吗?那些狗崽子又打不死我!”
小寂和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笼子里的人气极了,不听大声喊着:
“许多姓!”
“许多姓!多姓!”
最后反把这名字编起了调子当成歌来哼了。
“多姓!多姓!许多姓!多姓多姓许多姓!”
小寂和终于说话了。
“我不叫许多姓。”
“我有名字的,我叫寂和。”
笼子里的小女孩不屑极了,“狗屁寂和!”
“那疯老婆子都说了以后你就叫十九,我叫十一,我比你先来,按那师徒入门的规矩你还得喊我一声姐。”
寂和没说话,不再理她了。
“你来这之前姓李姓夏又姓孟,不就是孤儿院出来的,跟谁姓都可以的没人要的可怜虫吗。”
“现在我们都被疯老婆子拐骗来,我没姓名你也不准有!”
“不——准——有!!!”
声音越来越凄厉,那笼子里的女孩直勾勾的看向寂和,眼珠子和着鲜血腐肉掉了下来,滚到寂和脚边上。
白色的眼珠子上还有血丝,它直勾勾的盯着寂和。
笼子里那女孩慢慢的咧嘴,咧到了耳后,她笑得诡异,怨恨。
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像尖铁磨在赤铜上,锐利刺耳。
她说:
“你走啊?怎么不走了?”
“你跑不掉的!!”
声音越来越尖锐,充满愤懑。
“我会找到你的!!化成厉鬼也要找到你!!!”
她冲出笼子,煞白的手掐着寂和的脖子,湿漉漉滑腻腻的。
最后化成血色的沼泽,将寂和围困其中。
“阿寂!阿寂!”
也不知道是谁在喊她,寂和勉力虚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乏困。
房间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溜进来,有些刺眼。
“阿寂,你醒了?”
寂和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弋阳,一脸担心忧虑。
她想开口说话,喉咙却生疼得厉害,想起身喝些水都没力气。
弋阳把寂和扶了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来,喝些水。”
寂和顺从的就着他递过来的玻璃水杯喝了些水,然后清了清嗓子,有些虚弱的说:
“我这是怎么了?”
“高烧。三十九度五。”
寂和把额头上的冰袋拿了下来,“我现在感觉好些了。”
弋阳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我好多了,你可以走了。
他装作不知,“好些了就好。医生交代过了,你要按时吃药,多喝水休息。”
“好。我知道了。”
寂和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干爽的衣服,这不是昨天穿的。
弋阳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开口说:“之前肖容来过。我看你身上被冷汗浸湿了,就托肖容换了一套。”
“好,我知道了。”
寂和喝完水,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