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李泰虽然没做出什么政绩,可置产置业的活计,可是一天都拉下,在长安附近九县,买下来不少庄子和土地,且不停的营造亲王规格的院子,以供自己和臣属们享用。
李泰不是白痴,想收拢住人心,那就得给人家好处,既然在仕途上照顾不了他们,那在生活上多多照顾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但现在让他把带着太子挨个查自己名下的产业,让其看到魏王一系的“儒士”的现状,说不脸红,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高人不都这样嘛,有那么点小癖好,又不犯律法,那里要求人家与东宫的文官一样,一本老正的办差过活,谁特么能受得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李泰自己都做到,跟不要说要求别人,他可受不了李承乾那四菜一汤,如同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一路无话,三兄弟来到长安县的一处别苑,这里是《括地志》的存放地,也是那几个离奇死亡的学士经常出入的地方,因为此地只是起到保管的作用,所以仅仅有两个学士与一些杂役看守。
作为书香之地,那肯定是清净高雅的地方,可三兄弟竟然在正堂外听到男女嬉闹之声,李佑不屑的笑了笑,随即上前一脚就把门踹开了。看到他手里拿着横刀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三个光溜溜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弄得李泰一个大红脸。
随后,李佑又像提溜小鸡一般把两个身上仅有裤子的家伙扔在了地上,幸灾乐祸的说:“道德文章,贤良美玉,品行高洁,志比先贤。父皇大寿那天说的多好,可你手下这些“贤良”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在这么干净的地方,干这种腌臜之事!那你这书,还有的看吗?老四!!!”
李佑的话犹如一条鞭子一样抽打在李泰的脸上,他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放任他们在自己心血之地这么干!于是,挺着铁青的脸,硬着头皮回道:“老五,你没毛病吧,你觉得本王就是在糊涂能容忍这两个混蛋这么干吗?”
见李佑摊了摊手不信,太子又不说话,李泰不由的恨死这两个让自己丢脸的家伙,抓着他们俩个就是一顿好踹。可这两个家伙有可能是五石散服多了,对于魏王的拳打脚踢那是一个享受,不停的舒服呻吟着,仿佛李泰在给他们按摩一样。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李泰虽然不是他们的父亲,可也是他们的主子,如此斯文扫地的事发生在这样的地方,与李泰平时疏于管教有很大的关系。“家教”很重要,下面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没有,可能不能维护好名声就看主子怎么作了。
李佑门下也有败类,可他敢于大义灭亲,不护短,把他舅舅等一般蛀虫一锅都烩了,这就是好的。像李泰这样惯孩子的家长,那他们在看不到的时候还不无法无天,出了这样的事也并不稀奇。
咳嗽了两声后,李承乾抬手打断了李泰,随即淡淡地说:“为辅让人给他们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然后在把里面打扫一番。青雀,既然他们是你的人,那这皮肉钱,你亲自去给,不能让人家说魏王的人连皮肉钱都赖账!”,话毕,在李佑桀桀的笑声和李泰的叹息声中,李承乾向着书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