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担心异常的时候,跪在龙案之侧的李承乾却没有功夫想那么多,因为他现在正忙着看皇帝的脚,这用脚写字招儿,您都能想出来,这也是够一说的了,搞了半天,李承乾就看懂四个字:息事,保人。
李承乾是俯身请罪的,之所以注意到皇帝的异常是因为皇帝强调二次他们是自己带的好兵,这不扯呢,他们就跟着咱打过一仗好不好,也不属于东宫六率,跟自己关系也就是平常的帅将从属,这么说有些偏颇了吧!
而且这也不是父皇的脾气啊,他昨儿不是还说对待贪官要除恶务尽吗?哦,明白了,要是因为这几斗麸子就杀了刚刚立下战功的武将,那可就伤了将士们的心了。
再说,陈万福原来是秦王府的校尉,是潜邸的出身的家臣,三位兄长都战死在虎牢关了,再杀了他,绝了陈家最后一颗苗,那不就伤了陛下爱兵如子的美名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李承乾干净利落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恭声说:“诺,父皇责备的是,这都是儿臣御下不严之罪,儿臣愿意接受父皇的任何惩罚!”,得,让咱背黑锅就背吧,谁让咱是儿子呢!
还没等皇帝说话,二杆子魏征又站了出来,漫声漫语地说:“陛下,陈万福是江源道的将领没错,按照朝廷的规制,主帅只要在兵部的交割完兵符将印,那他和将领之间就没有统属关系,这事怎么怪太子呢!
再说李靖带兵就没出事了吗,从张宝相谎报军情到西征吐谷浑纵兵劫掠,他闲着了吗?还有在长安城中纵容家中子弟与民争利,要不是看在他于国有功,瑕不掩瑜的份上,老臣早就带头参他了。”
魏征的话句句有迹可查,直接就驳了皇帝刚才的话,他和萧瑀不同,既然出言那就得招招叨在要害上,让谁也挑不出理来,这也是他多年来在朝堂上的立身之本。
“玄成,朕这是在教训儿子,与统不统属的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意会错了。”,李世民把意会两个字咬的很重,而且神情极为严肃。
看到皇帝的表现后,房玄龄脑中灵光一现,随即站起来拱手言道:“老臣以为陛下的决断没有错,驿站也是朝廷的所设,算的上官家的衙门,那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朝廷的。
陈万福是江源道的将军,犯下如此触犯刑律的事,太子为大总管难辞其咎,老臣觉得应该由东宫照价赔偿,然后再把陈万福交给太子处理即可。”
“是啊,陛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还是接着说新钱的事吧!”,回过神儿来的长孙无忌,惦着手中的制钱,笑眯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