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还不知悔改,看来这一天一夜关的还不够,滚回祠堂去,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出来。”
赵爱华在屋外听见老太爷发怒的声音,小心进来打探,听见这话立马哭出了声,金豆子一颗颗的往下掉。
“老太爷……”
“不准说情,否则你也跟他一起跪祠堂。”
后院西侧,何令珍房间。
咚咚咚——
屋外敲门声响起。
“谁呀?”
“是我,小珍,你睡了吗?”
何令珍脊背僵硬了一下,探头吹熄了桌上的油灯,房间一下黑了下来。
二爷站在门口看着突然熄灭的灯光,失落的垂下手臂。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生休息。”
他已回来十来日,却没和儿子说上过一句话。
夜。
何令珍正睡着,突然脸颊疼痛,猛然惊醒,黑暗中何季贞怨怒的脸庞分外狰狞。
何令珍迅速坐起来,刚唤了声四叔,肩膀便已被何季贞牢牢扣住,整个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这个臭小子敢和我玩阴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还当你昨天是在帮我解围,结果转头就向老头子告状。”
何季贞手上使劲,肩胛骨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疼的何令珍满头大汗,痛呼出声。
何季贞怕他的声音把人引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叫,小心打死你。”
何令珍被何季贞按在床边,床沿梗在背上,脊梁骨摩擦着坚硬的木头滋滋冒火,像是下一刻就要烧起来。
背上肯定破皮了。
“以后再敢告我的状,就不是今天警告这么简单,知道没!”
何季贞威胁的扬起拳头,何令珍瞳孔急剧颤抖一下,却没有服软。
“爷爷问,我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还嘴硬。”
何季贞瞪大眼睛,作势拳头就要落下,何令珍也恼了,视死如归般梗起脖子。
“昨天的事本就是你的错,你用红烧肉诱惑同学,折辱同学,才会让事情闹大。我只是不想让场面更难堪,白白让外人看笑话,那样爷爷只会更生气。我当时没说不代表我认同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是告状,只是陈述事实。”
屋中漆黑一片,两人的瞳孔亮的如四颗星星,一对害怕的扑闪扑闪,一对暴戾的圆瞪着。
“何令珍,你长本事了,我可是你的长辈!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何季贞一把将何令珍提起来,一记拳头朝何令珍的脸上呼过去。
也不再顾及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今天就要把何令珍打怕,以后都不敢再招惹他。
何令珍被打的一个趔趄,双腿一软,身体如水中浮萍摔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头下缓缓晕染开来。
何季贞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何令珍的脸正对着他,眼睛紧闭,趴在桌腿边一动不动,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何季贞跑了,连夜消失在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