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事叫什么万秋风的。
万秋风,我是见过的,高高大大的一小伙子,还是没想到,干警察这个职业还真不是人干的。
谢老师又说,子默是因为对万秋风的愧疚,一时之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缺席了那一场婚礼。
我承认,乔子默逃婚或许跟那件事有关,但这绝对不是理由。
那样他也就太自私了,怎么的只考虑了他自己的感受,却置我于何地?
我在电话里对谢老师说:“妈,你还不知道吧,安然一直在他的身边。”
谢老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劝我:“然然,事情都过去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的。你应该将眼光放远一些,以我女儿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
我还能说什么,我总不能给谢老师说,我不甘心,我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别人随意的践踏,踩得个稀碎之后,用对不起三个字就能够解决的。
可我又能怎样呢?他践踏都践踏完了,时光又不能倒流,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也就好了。
就在乔子默死皮赖脸要我跟他好的时候,我死活也不给他那个机会,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兄妹,也不用撕破脸皮,搞得大家都不好受。
事实就是这样,我不得不接受,我还不能有任何怨言,闹得跟个怨妇一样,那样的自己让别人瞧不起不说,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人这个动物就是一个贱丕子,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觉得特珍贵。
我作为凡夫俗子中的一员,也未能免俗。
一纸离婚证,让我跟乔子默彻底没了关系,我的心里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空落落的,悬在半空中,落不了地。
要说在以前,在没有找到乔子默的时候,我还在内心幻想,乔子默他一定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谅。
我想我一定会原谅他的,毕竟在茫茫人海中,我和他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更何况我们还是同床共枕过。
但他没有,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到我。
譬如,他还有苦衷,让我再等一等,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
但他没有,陌生得让我觉得他非常可怕。
乔子默,前二十来年,我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时常下了班开着我那辆老爷车趴在天鹰之城的停车场,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停下来。
那个位置通常可以直接看到天鹰之城的大门。
夜幕来临的时候,那里就热闹非常。
先是一些后厨打扮的人从侧门陆续进去。
再来是一些年青的男服务生,打打闹闹的另一个侧门进去。
然后,就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们,一窝蜂地涌进了大门。
这个时间段,我通常可以看到安然和乔子默。
要是在以往,我铁定会冲上前去,甩这一对男女各二十个耳光。
可现在,我师出无名,因为我和乔子默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