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子默办离婚证的那天晚上,我请香香和秦开在B市那家串串店喝酒,庆祝我终于恢复了单身。
我喝得有点多,席间我胡言乱语。
我说,我要谈恋爱,我将这几年没谈的恋爱都谈回来,来祭奠我那荒诞的青春。
香香也喝得多,她举了杯跟着瞎起哄。
“是的,你需要谈恋爱,我也需要谈恋爱,咱们两个一起谈恋爱。”
我说:“切,我喜欢的是男人,谁要跟你谈恋爱。”
香香骂了我:“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镜子,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们两个人心有灵犀纷纷往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秦开身上靠。
秦开受宠若惊,拼命躲也没躲过去。
索性来者不拒,一张桃花脸笑嘻了。
没有想到,我们这两个女人不好对付,一场酒喝下来,这娃先将自己给喝趴下了,一张桃花脸上留下了数个手指印。
他太没用了,智商情商双双下线。
猜拳屡战屡输。
输了不光要喝酒,还得享受我与香香两个人的降龙十八掌伺候。
这娃第二天酒醒之后,发誓诅咒说以后再也不跟我和香香一起喝酒了。
周末的时候,我约了香香一起去撸串串,他又阴魂不散地跟了来。
这个夏天过得有点漫长,漫漫长夜,热得人心慌。
办离婚证的第二天,我打电话回了老家,我告诉妈妈,让她和安阿姨一起将江水河那套新房卖了。
谢老师在电话里头十分诧异,问我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处理那套房子啦?
我说我遇见乔子默了,我们办了离婚手续,那一套房子留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谢老师那头好像并不激动,我知道以她的性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火冒三丈,还有可能直接买了机票到B市来找乔子默算账的。
但她非常之平静,让我起了疑心。
我说:“谢老师,其实你早就知道乔子默的消息了是不?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谢老师说:“妹崽呢?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妈不是怕你伤心的嘛,再说了,以你那个性子,我害怕你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我说:“现在晚了,乔子默已经挨了我一酒瓶了。我本来想要了他命的,但一想着我要了他的命,还得给他抵命,算一算实在划不来,就算了。”
谢老师立马紧张万分:“子默没咋的吧?你把他咋个样了?”
我说:“谢老师,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他,是他负了你女儿我。”
谢老师叹了一口气:“唉,到底是从小看到长大的,做不了女婿,做我的半个儿子也是可以的嘛!”
我无语,乔子默惯会笼络人心,而这就是我不太擅长的,他干了如此不要脸的缺德事,居然连我的家人都舍不得责骂他。
谢老师试图替他开解,说乔子默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在警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时疏忽,让犯罪嫌疑人跑了不说,还害得他一个同事受了重伤。
谢老师说,那个同事听说断了一条腿,脑袋也受了重伤,醒来的时候智商就不够用,只有八岁小儿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