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举张了张嘴,被傅振羽一眼瞪了回去。
范茗了然,问钱文举:“我怎么记得,二先生才是负责书院账本的呢?二先生,有这一条吗?”
傅振羽截话:“之前也没想到学舍不足,学子要住进教舍的情况,怎会有这一条?可你也看到了,教舍的屋子,比学舍大了近一倍。便是你和咏言两个住一间屋子,也不会觉得挤得。”
范茗立即不再争论,顾咏言不干了。
“师父!”
傅振羽给了他个假笑,道:“我开个玩笑而已。牟三哥,一家子亲人,我也不外道了,且麻烦你今日去姐姐姐夫那里对付一宿,将屋子让与范茗。其他的,明日再来安排。”
说完自己的安排后,傅振羽才看向仓子坚,问他:“大师兄,这样临时安排,可否?”
仓子坚是发现顾咏言和那范茗有问题,且傅振羽似乎知道什么,他才任由傅振羽安排了这么久的。他定然是要问个明白的,却不是眼下。
眼下,他颔首,惜字如金,答了个:“可。”
今日是南湖书院开课第一日,大家经验不足,牟信表示了然,朗声应了。
范茗那头略失望,顾咏言则轻轻吁了口气,哀怨地望着傅振羽。傅振羽不接受,朝着范茗袖子那里努了努嘴。她可是个根正苗红的软妹子,怕蛇好不?
顾咏言恍然大悟。
他也是有姐姐的人,还不止一个,家中婢女更是数不胜数,烦人的紧。他见过的那些性别为女的“物种”,统统都害怕这些东西。是以,他才两年未想过那个玩蛇弄蝎子的范茗,是个姑娘家。
一切落定,仓子坚道:“若无其他事,都早些安置吧。”
撵人,撵除了傅振羽以外的所有人。
林俭要和妹妹嘱咐的事还没提呢,哪里愿意走?
傅振羽见他不动,立即道:“不丰哥哥还有话对我说是吧?这样,你成亲的时候,我提前家去一日,有多少话不能说的?”
原本还在犹豫的林俭,立即道:“你没娶过媳妇,不知道娶媳妇有多忙。你就是提前回家三天,相信我,我们两个也说不上几句话。”
“那你要现在说的意思喽?”
大师兄在呢,你不是要避着他吗?傅振羽用眼神提醒他。
哎,大师兄这座大山忒烦人了……林俭用力抿了抿嘴,转身,离去,选择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