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说吧!”岳明远又挪了两步,声音除了冷清没有什么变化。
岳青禾轻轻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比沟通更有效果的方式了,所以,只要她好好坦诚这几天的事就好。
“我这几天去了畅春园,撞见了睿王爷,酒钱……睿王爷请的,那天我从畅春园赎了一个小姑娘,不是接客的姑娘!”
说到畅春园云香得事,岳青禾特意解释了一句,省得她爹以为她胡闹。
“就是家里太穷,父母又卧病在床,没办法才卖到畅春园烧火打杂,我就……”
岳青禾感觉自己有点儿夸自己得感觉,所以,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谁知道她爹心里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毕竟这是在封建社会,有人卖儿卖女为奴为婢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这样的行为有可能就是多管闲事,还是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岳明远一声不吭也不接岳青禾的话茬,没办法,岳青禾只好接着交代。
“前天,我在街上撞见一户人家正在抛绣球招赘夫婿,一时好奇就……就……就接了绣球!”
岳青禾这会儿才明白,心里想什么是一回事,可真的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接绣球的事真的是一件乱上加乱,雪上加霜的糟糕事。
她明明是一介女子,而且已经招惹了堂堂的公主殿下,如今再来这么一出,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岳青禾抬头再看她爹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书柜前面,什么摸到了一个类似戒尺的东西。
如此状况,岳青禾心里能不忐忑?能不胆怯?
可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打算以心交心,拉近父女关系,如果她因为害怕而撒谎得话,那她今天不就白来了?
那以后……
她还会有以后吗?
岳青禾眼睁睁地看着岳明远把玩着手里枣红色的戒尺,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过来。
岳青禾心里真是猫爪一样地煎熬,这戒尺应该是他们岳家家传的,应该是好多年没用过了,要不然怎么没有什么光泽?
她爹这个年龄应该是不用挨戒尺打了,可不就轮着她了。
岳青禾提醒自己清醒一下,现在不是研究传承世袭得时候,而是她自己的个人安危。
是跑还是不跑?
不跑那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从她回到了这个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事,万一她爹对她一直忍耐,那今天……
旧帐新帐一起算的话,那她今天肯定好不了。
可跑她又能跑哪里去?
离开岳家肯定也不是明智之举。
那就索性结结实实挨一顿打算了,只希望他们这父女关系能更近一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岳明远站在岳青禾面前又居高临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