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禾心里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皇上召她进宫的圣旨终于到了,而岳明远也终于从别苑回到了家里。
得到自己亲爹回家的消息后,岳青禾兴致盎然,当下就准备去前院儿给她亲爹请安,顺便也坦诚一下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交交心,反正她不说春喜也会悉数报告,还不如自己来一个坦白从宽,说不定从此就能得到父爱呢!
可谁知道,她爹这个人偏偏就当她是个透明人,前院儿直接过来人传话,只让春喜过去问话。
这种“啪啪”打脸的事,一次两次也就忍了,可没有再三再四的,她又没有过什么欺骗父亲大人的前科,凭什么一进家门就这么受冷待?
“春喜,你老实给我待着,今天我必须找咱们长平侯府的世子爷好好谈谈!”
春喜刚迈出去的脚就顿住了,再回头看自家小主子的时候,人已经趾高气扬地迈步出去了。
“小少爷……”春喜反应过来人已经出门了。
春喜虽不好再硬拦着,可还是赶紧跟上去,今天自家主子的气势有些不太对,她能感觉得到。
如今,老太爷病着,她可不敢再让小主子闯下祸事了。
可终究是没拦住,春喜眼睁睁地看着岳青禾进了岳明远的书房。眼下,她也只能焦急地侯在门外。
岳青禾进得屋里,岳明远正站在窗台处喂他的两只鸟呢!
刚才门口的那几句细细碎碎得嘀咕他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心里多少也有些烦乱。
这么多年他的日子过得轻松肆意,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如今,自从这个女儿突然回家后,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日子只会更加的舒服惬意,至少,他不用再为了孩子的事与那些个女人没完没了的折腾了,赶紧找个乘龙快婿,他也算是人生落个清净了。
可谁想,这自打这岳青禾进他岳家门,这一天天的,一件接一件得事真事一刻不得消停,而且还都是攸关他岳家生死的大事。
若他真能狠下心只一味地图清净,那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岳家走进万劫不复得地狱。
还真是让他有些头疼。
岳青禾何尝不是头疼不已?
到今天她也回家好多天了,可她到底有一家什么家人,她真的是一概不清楚。
人虽然认祖归宗了,可她的心似乎还是在外漂泊的感觉。
岳青禾深呼一口气,“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今天她就是抱着一颗再死一次的心,也要将她爹得心给抛开来看看。
“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岳青禾故意将“女儿”和“父亲”几个字咬得很重,至少要让她爹清楚,跪在她面前的是他的女儿,不是外人,更不是仇人。
岳青禾话落,岳明远倒也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了,也很符合他一贯的常态,不算是为难岳青禾。
至于岳明远脸上的表情,岳青禾抬头看到的,比平常要更冷些,而且她也明显感觉得到,她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至少与她平常见到的时候,像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心事。
看来还真是不愿意看到她!
岳明远往岳青禾跟前儿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岳青禾,不紧不慢地冷声问道:“我不是让春喜过来回话吗?”
岳青禾听得出来,这就是赤裸裸地不待见她。
“女儿有话跟父亲说,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先过来了。”
岳青禾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紧张着,毕竟对于这个亲爹从小没见过,也是丝毫不了解,所以,不管她说什么话心里似乎都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