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一般能让人想起“金屋藏娇”四个字。
藏娇用不用得着金屋两说,可没了金子在乱世之中寸步难行。
“邹阁主您住金屋太奢侈了,还容易让人‘眼红’。”梅栎清意有所指道。
右护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以为梅栎清与邹源两个人就是在说金屋显眼的事情。
邹源瞬间会意道:“不显眼也不砌这金屋了,就自己住踏实。”
邹源这话是告诉梅栎清,如意阁的金屋不是用金子做的。
“邹阁主可得小心被人缠上,栎清就把石青交给你了。告辞。”梅栎清再次警告邹源以后,带着杏红和冉奴两个人走了。
石青收拾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见梅栎清几人不在了,揪着邹源问道:“邹阁主,小姐怎么走了?她怎么不带上奴婢?”
“马车坐不下了,你家小姐说让你收拾好东西,等下次一并带走。”邹源不忍心说出真相,编了个幌子骗石青道。
“哦,原来是这样。”石青露出了笑容:“东西是没有收全,等小姐嫁到肃云伯府以后才好把东西送过去。诶,好像有一件东西没收进去…”
“阁主您何必瞒着未来阁主夫人呢?如实告诉她就是了。”阿柯悄悄跑到邹源身边说道。
“那对梅家大小姐不公道。”邹源说道:“梅家大小姐信任你阁主我,才把石青交给本阁主的。本阁主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那还不是梅家大小姐不义在先?告诉石青姑娘她就会把心向着阁主你的。”阿柯说道。
“你以为石青不知道吗?本阁主一说她就全明白了,一个人躲进屋子里面哭去了。”邹源叹了一声走开了。
梅栎清带上杏红和冉奴去了远鹤楼,那个她几个月未曾踏足的地方。
冉奴第一次来远鹤楼,瞧哪儿都稀奇,路上好几次差点走丢了。
杏红没法子,找了两条手绢打成个结,做了绳子绑着杏红的双手往焦渥丹所在的清明阁方向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冉奴挣扎着说道:“荷慧你为什么绑我?你以为你现在成了右护法,你就可以对我不敬了?只要教主一天没有发话,我一天都是拈花教的圣女!”
坐在来远鹤楼的马车上,冉奴知道了周荷慧成了信任的右护法。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圣女!”如果不提这件事儿,右护法还不生气:“如果不是你放走了晋王那些人,他们怎么能与西北大营里应外合,把冯登捉走!你可坏了教主的大事!”
梅栎清隐隐约约知道谢博宇把西北大营里面一个奸细捉走,但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右护法正好给她解惑。
“我,我逃走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些…如果,如果我知道风桥他,他…”冉奴一脸委屈:
“如果我知道世间还有我冉奴迷惑不了的男人,打死我也不会帮他们从南疆逃出来。更何况我只是帮了风桥一把,是桑坪那个小贱种把南疆的地形告诉风桥他们的,和我没有关系。”
桑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