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有什么在楚思的耳畔炸开,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问道,“这么巧?”
她听说过,芳草的娘亲是她娘的陪嫁丫鬟,生芳草的时候难产,没过几日人就没了,芳草的爹是父王的暗卫,在执行任务中过世的。
只是时间未免有些太巧了!
楚思良久没有出声,浣纱坐在一旁看着她,这些对她来说早就是习以为常之事,不知道郡主为何这般,难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楚思思虑良久才问道,“三老爷祭日,九姨母会不会回去?”
楚思的娘是靖安侯府大姑娘,她外祖母还生了二姑娘,不过二姑娘远嫁,回来也是赶不上三老爷祭日的,九姑娘是姨娘所出,却像嫡出的姑娘一样在侯夫人膝下长大,与亲生无异。
“九姑奶奶也是见过的,不过不是每年都回去!”浣纱边回忆边如实的说着。
说到最后浣纱声若蚊子哼,她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按理说九姑奶奶是侄女,比她们家郡主还近一辈,怎么不回去,却让她们家郡主年年去给三老爷上香?
楚思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请三太太去王府坐坐?”
浣纱挠着头反问着,“什么理由啊?”
晋阳郡主恩怨分明,楚思笃定若是三老爷的死与自己有关,她定然很想见一见三太太的,但她现在是睿亲王妃,是镇南王府的女儿,就没有理由时常往靖安侯府跑!
浣纱绞尽脑汁在想,无数个想法飘过,最后都被否认了,最终面色难看道,“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桩事,可以请三太太去王府……”
“什么事?”楚思迫不及待问道。
浣纱扯着嘴角,一脸难看的望着楚思道,“前年三太太回京说六姑奶奶不慎被碳烫了手,央着姑娘去跟陛下求雪花膏……”
一听便知浣纱语气中的为难从何而来,定然是楚思没有去求。
“我没帮着去求?”
浣纱面色更加难看了,道,“求是求了,求了三瓶,只给了三太太一瓶,剩下的两瓶郡主擦脸用了……”
额……
想想原主的那张又黑又丑的大饼脸,楚思的嘴角不住的抽着,这也太不厚道了。
刚想到这里就闻浣纱继续道,“后来听了侯夫人说,不仅六姑奶奶烫伤了,六姑奶奶家的小姑娘也伤了脸……”
楚思“……”
尹洛排行十一,六姑奶奶家的姑娘估摸着也得十来岁了吧?
咳咳……
原主还真是不厚道!
不过倒是方便了她,有了理由,请三太太也不显得突兀。
这么想着马车便停在了靖安侯府门口,早就侯在门口不远的一个人影,看到马车中下来之人,飞快的跑去报信了。
三少爷的年纪着实不小了,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五岁了,至于下一辈与楚思平辈的少爷和姑娘,看着都比楚思小上几岁,想来成亲之时也颇受了一番磋磨。
进了老侯夫人的院子,便见一粉一碧两个小丫头,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中踢毽子。
小丫头将毽子踢得高高的,丝毫不畏惧刚刚落雪的天气,玩的极为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