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那套扑克牌也引不起我的兴趣,干脆早早床睡觉,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可能白天睡太多的缘故,眼睛睁着大大的,瞪着帐顶,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睡帐的帘子已被人掀开,竟是耶律德光杵在我面前,啊,他怎么来了。
“你……你……”我看着他,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怎么进来的,云露呢?”我强作镇定问道。
“你以为一个奴婢,能挡得了我?”他撇撇嘴说道,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噢,也是,在这里除了可汗跟述律皇后,谁还敢拦桀骜不驯的二少主。
“你有事吗?”我低声问,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心里懊恼地要命,本来对着他说话老是底气不足,现在他站着我躺着,更没有优势了,现在更不能坐起来,万一走光可就糗大了,次已经对着少主够丢人了,历史可不能重演一次了。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躺着?”他看着我道,声音有丝戏谑。
瞥了他一眼,我没作声,这不废话嘛,大晚的不睡觉,跑出去喝西北风?
见我没说话,他又道,“你如果不想起的话,咱们可以躺着干点别的。”他的口气轻浮,带着暧昧。
啊,这个家伙,真是……,我感觉身的血液全都涌到头,两个耳朵“嗡嗡”作响。
“你真是无耻!”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
“呵呵,你终于肯正眼看看我了,”他痞痞地看着我,“我这个建议可否接受?”,眼睛眯着成一条缝。
“你……”我窘得脸通红,说不出话。
“快起来,咱们去一个地方。”他已恢复常态,正色道。
“哪里?”我问。
“呵呵,终于肯起了。”他看着我道。
啊,心里一惊,顺杆溜棍儿又他的当了,每次都是他占风。
“快点,快点。”他又催促我道,说着就要伸手掀我的被子。
“好,好,我马起来,你先出去等我。”我急忙说道,用手死命地在底下摁着被子。
见我这样,他无谓地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呼,我大大地呼了口气,刚才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抚了抚胸口,平静了许多。不知这个家伙要带我哪儿?
匆匆穿好衣服,见他正站在桌前看我平常闲来无事写的一些东西,见我已穿戴整齐,他向我走过来。
“你要带我哪儿?”我问,口气带着哀怒和怨气,这么晚了,他要带我哪儿,为什么每次都得听他的,任由他摆布。
“走,到了就知道了。”他说着,要来牵我的手。
我手一捌,放到了背后,他也浑不在意,放下了手,和我并肩往外走。
突然,我想起来,云露跑哪去了,怎么这会儿没看见她?我回头朝帐子里张望着。
“看什么呢,没人敢偷你东西。”他见朝帐子里东张西望,又说道。
“云露呢?”我自言自语道。
“我放她两个时辰假,出去了。”他道,安排地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像指使他自己的丫头一样。
算了,跟他争辩白费口舌,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
到了帐外,见他的马就乖乖地站在我帐口等着,一匹黑得发亮的高头大马。
“我们要骑马?”我诧异地问他。到底要带我哪儿,还要骑马,不要像次那样去那个什么狗屁安葛王爷那儿,害得我……。
“走,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说着,已一把抱起了我放在马背。
啊!我心里惊呼一声,还没等我叫出来,他也已跨了马背。
一拉缰绳,这马已经“得儿,得儿”跑了起来。
“冷吗?”他在我耳边问道。
我没答,心里还是不自在,凭什么全听你的。
“呵呵……”他在我头顶低笑,不由分说,已将他的披风罩在我身,搂在怀里,讨厌,我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但是无济于事,他的手臂比钢筋混凝土还坚固,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会儿,我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看周围,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清,只或近或远的有几点微弱的灯光,这里普通人家晚都舍不得点油灯的,所以到了晚只能摸黑。
马儿继续“得得”跑了大约一刻钟的路程,停了下来,我渐渐适应了这黑色的夜晚,眼睛也能模糊地看清一些东西,今天是月未,一轮弯弯地月亮挂在天边,清冷的光照着大地,地厚厚的雪还没有化,白白的一片反射着月光,冷宁而安然,突然让我想起那首《白月光》。
每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