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堂?我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自那夜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杨越泽,东方语堂也极少见的。记得那天后我特地去谢他,怎知他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我对他忽然冷却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也想着,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呢?
他们似乎在密某着什么,从杨越泽带来的侍从的人数就可以看出,但我却并没向杨官打听什么。时下政局并不算好,南朝已经渐渐落末,虽然还不至于起人造反,但民怨已久,反只是个时间问题。也许许多人都在等着挑头的那个人出现吧。
我则不管什么国家大事,只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吃吃喝喝,好不无聊。以前我梦想中惬意的日子,怎知如此无聊,杨官出门办事从来不会带上我,我出去走多两步路也大惊小怪,莺莺燕燕跟着一群人。
恍眼间就到了六伏天,我才警觉我已经两个月未见过杨越泽和卫子默了。
怀着身子的人在这样的天气更容易闷热,我趁着入夜赶紧到门口去纳凉,手里的美人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
我今夜又是坐在青鸟居的石阶上遥望天际,知了在“吱吱”的叫着,不厌其烦,天空繁醒点点,月亮却不是很好。这样的天气,最适合鬼魂出没了。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我已经不做鬼魂好久了。但我的耳朵却还是很灵,我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有个影子,但就是没有勇气回头去看。虽然我一直都不惧怕鬼魂,但我就是不敢看他们的死相。
猛然,身后的那个影子伸出手推了我一把,我大惊,刚想尖叫一声,身后人那温暖和煦的声音就传来了:“是我!怎么不叫个丫头出来伺候?自己煽扇子?”
我轻蔑的瞥了身后的杨越泽一眼,懒得搭理他。
他在我身旁坐下,仿佛随意的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自己本就是个丫头,还需要什么人来伺候呢。”
我愕然侧目,斜睨着他,无法在他脸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眉眼唇角都是满满的笑意,仿佛在说一句最平常不过的话。我心中却无法这样平静,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惠喜,你是丫鬟苏碧。”
我张大下巴望着他半晌忘了合上,盯着杨越泽月光下愈加清明的俊颜良久才收拾自己的情绪,强笑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些揭穿我呢?”
他双手在后脑上搭成个枕头,悠然躺下,他望着天空不看我,说:“秋道长还没到那个法力能逼出你的魂魄而不伤害惠喜。”他轻轻松松的解释我的疑惑,温润的声音里忽然缭绕上浓浓的寒凉接道:“不过等她生完孩子……”
杨越泽忽然静默了,可我却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话里的危险成分。
“只要你好好生下孩子,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分毫……也绝对不会让杨家的人知道……”他侧目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反应颇满意:“而且那个孩子,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