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旋一挥,再一挥,又再一挥,浓烟中火光如雨。
青锋大刀一收一旋,庞飞龙一闪皂影,倒提青锋大刀,单手空翻一连躲闪,只为寻杜寿一个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庞飞龙凌空落地之际,青锋大刀又一闪青色光芒直斩杜寿下盘,骤起一绺电光火石,一绺青白之烟如雾四散。
旋即,长剑一闪剑光一式点剑直上青白之烟,凌空三圈半,青色道袍一扬,长剑又一挥,“天火之光”再一次如雨从庞飞龙头顶而下。
“庞飞龙,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庞飞龙一惊,难怪杜寿这般有恃无恐,如今这要是躲不过“天火之光”,只要一绺“天火之光”入身,那还不得一个血红的大窟窿!
青锋大刀一收一旋之间,只得一绺又一绺青色光芒斩开近身的“天火之光”,“嘭嘭”落地之后,一个又一个血红而融化的大小窟窿惊开了县府大门前的一干人影。
“杜道长,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庞飞龙,就是打了旁门左道葛洪的脸;只要杀了庞飞龙,县府中再无一人敢挑衅杜家人,……”
“杀,杀,庞飞龙,必死!……”
“杜道长,上天有好生之德,庞飞龙一心求死,那就道法自然!……”
“庞大人,小心,你要小心啦,可别被杜家的禽兽伤着了,……”
“庞大人,小心身后,你要小心身后呐,哎呀,这,……”
“……”
话音刚落,一绺“天火之光”从庞飞龙身后空隙处落下,旋即皂衣骤起一绺青烟自燃了一个大窟窿。
扑通!
庞飞龙不得不收回青锋大刀左右躲闪,倒地左滚翻、右滚翻,“天火之光”已然融燃了皂衣,火辣辣就如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剜肉。
庞飞龙脸上骤起一阵狰狞,虽然身后的“天火之光”没有继续燃下去,但是融在后背的那一个窟窿,骤起的撕裂与灼烧之痛不比挨了重重一刀,又或是深深的中了一箭。
眼下,还得寻杜寿的破绽!
杜寿长剑又一式点剑,凌空而上又一旋,再一式点剑,凌空又一旋,一时半会就似一个陀螺悬在空中,长剑一挥一扬之间,“天火之光”似一场更为猛烈的狂风暴雨。
县府大门前的一干人等,见势不得不躲得远远的,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又一个脑袋就似一个个三岁的孩童第一次见到了陌生人。
庞飞龙又是一惊,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寻出杜寿的破绽?
眼下就似炉火中的一只活物,早晚会被“天火之光”烧为灰烬!
生而为人,即使为陶渊明一战而亡,那也在所不惜。
与其被“天火之光”活生生的烧死,不如背水一战,早死、晚死,无非都是一死。即使要死,也要死出一个男人堂堂正正的血性。
庞飞龙一时心明如镜,旋即也顾不得呼呼下落的“天火之光”,青锋大刀一收一旋之间,又一式“鲤鱼打挺”起身,之后一闪青色光芒极速一劈、一斩、一挑、一提,……
庞飞龙视死如归之态,一时让陶渊明五内惧焚,忍不住白纱白袍一扬,疾声招呼道:“飞龙,飞龙,终归是我陶渊明害了你啊!我陶渊明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是这样死了,我,我,我血溅三尺!”
陶谦之在一旁拉住陶渊明,一边嘶哑着又道:“二叔,二叔,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二叔,二叔,事已至此,回天乏术啊!……”
陶渊明瞥了一眼陶谦之,疾声大骂道:“竖子,竖子,竖子!你闭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庞飞龙面不改色,一步,一步,又一步近身去了浓烟之中,“天火之光”已然融化出了地面上一个又一个血红的大窟窿,庞飞龙皂衣上已然一边融、一边燃,……
“庞大人,庞大人,……”
“飞龙,飞龙,不要啊,……”
“杜道长,烧得好,烧得好啊!再加一把‘天火之光’,烧死了他,必定无处可逃、尸骨无存,……”
“在南山郡,胆敢与杜家人作对,终归是死路一条!……”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