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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冰与炎(2 / 2)

「是啊,没有办法。」我拿着村正走在前头,说:「我的後面就拜托你了,小雪。」

「嗯!交给我吧!」白雪很有干劲的回应我。

我就这样带着白雪在这有如迷宫的地下六楼一边走动,一边寻找敌人的踪影……

「金次!白雪!」

在我跟白雪经过一个转角时,就看到亚莉亚往我们这边跑过来,身後还跟着……

「美铃?」

「不是我会是谁啊?阿金。」穿着一身好像新撰组武士服的美铃撇着嘴说,似乎很不满我刚刚的反应。

「太好了,你们两个都没事。」亚莉亚一脸放心的说。看来她对刚刚自己先离开地下仓库的事感到罪恶感。

「嗯,小金救了我。」

「说到这个,金次,」亚莉亚坏笑的看着我,说:「你不先离开好吗?你不是最不擅长对付冰了。」

「那种事就先别管了。」我不理会亚莉亚,看着她背後的美铃,说:「美铃,你是怎麽和亚莉亚会合的?」

「我照你说的去找第九排水道能通到哪,然後就爬梯子来到这里啦。」美铃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就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和亚莉亚会合了,於是我们一起走。」

……原来如此。

「好,我知道了。」我转过身,向背後的亚莉亚说:「不过我挺意外的,亚莉亚,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和美铃在一起呢。」

「没办法啊,」亚莉亚有些无奈的说:「要是战力分散的话,很容易被魔剑各个击破。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和美铃一起行动。」

「这麽说也对,不过……也要真的是我方战力才行!」我拿村正回身一挥,对准『美铃』的脖子砍过去。而『美铃』抽出了一把日本刀,弹开我的攻击。

「金、金次,你在做什麽!?」亚莉亚不解的大喊,不过接着『美铃』将那把刀架在亚莉亚的脖子上。

「绯、绯金杀女!」白雪认出『美铃』手上拿的就是自己的爱刀。

「你!」亚莉亚也知道出问题了,急忙将裙下的两把手枪抽出来。可是刚举起来,『美铃』已经从後方用左手将亚莉亚的脖子勒住,右手拿着的刀也抵在亚莉亚颈动脉的位置上。

「最好别动啊,亚莉亚。」『美铃』对着亚莉亚的右手吹了口气,亚莉亚的右手和手上的枪瞬间结起一层冰霜。「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报你害我落水的仇。」

「原来……你就是魔剑吗!?」亚莉亚愤怒的低吼,但是冻伤的手不争气的将枪放掉。

「你错罗,亚莉亚。」我看着那个拿亚莉亚当人质的『美铃』,说:「这家伙只是假装成美铃的样子的魔剑。」

「你就这麽肯定吗,阿金?」『美铃』又对着亚莉亚的左手吹气,用同样的手法逼亚莉亚放掉左手的手枪。

「别用美铃的声音和美铃专用的昵称称呼我。」我皱着眉说:「美铃以前可用不出这种冰的招式呢。」

「这是我在伊·幽得到的力量。」这个『美铃』说:「我劝你不要做什麽傻事。区区一个人类,是对付不了超能力的。」

「你知不知道你从刚才就一直在搞自爆啊?」我叹了口气,左手一举,用不影响周围电脑的磁力,将亚莉亚掉在地上的枪吸到我手中。呜哇!真冰呢!

「超能力!?」这个『美铃』惊讶的看着我,说:「你也是超侦?」

「又露馅了。」我冷笑道:「美铃她很久以前就知道我这能力。还有,虽然只是物理范围的应用,她也确实曾用刀吸走空气中的热量制造冰。」

「最重要的一点,美铃她是个很严重的路痴,只要是她不熟或是只听过地名,甚至是大一点的地方,不管怎麽走,就算给她地图,她都会迷路。拜此所赐,在神奈川武侦高中附属一年级时,我每天都要带她上下学。」

「喔!」白雪了然的点点头。大概是知道以前美铃会迷路的真正主因了。

「这麽说……」亚莉亚龇牙的瞪着我,说:「你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个美铃是魔剑装的!那你还坐视我被抓!」

「没办法嘛,」我耸耸肩,说:「这就当作是你不说一声就拿我和白雪当诱饵的惩罚,还有……」

「「还有什麽?」」亚莉亚和伪装成美铃的魔剑同时问我。就在这时……

碰咚!

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从那里跳下来。

「还有就是……」那个人用脚踹了勒住亚莉亚的『美铃』屁股一脚,让她趴到地上;而我趁机将亚莉亚拉到怀中,顺便夺回白雪的绯金杀女。「我无法忍受别人打倒我的冒牌货!就算是阿金也不行!」

「就是这句啦。」我笑着说,拿起亚莉亚的手枪对准趴在地上的魔剑,同时,另一把武士刀也抵在魔剑的脖子上。

「美铃!」从我怀中转过身的亚莉亚看着刚出现的美铃大叫,又怀疑的问道:「这次是真的吧?」

「绝对是真的,如假包换。」我看着刚出现、身上的衣服带着许多脏污的美铃,笑着问道:「美铃,你该不会又是脚步一错,结果从排水沟或通风口之类的地方滑进来吧。」

「呃……差不多啦。」美铃脸色有点尴尬的说,似乎不想承认自己又是误打误撞的跑到这里来。这家伙运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可恶!」趴在地上的魔剑大吼一声,以她为中心、半径两公尺的地面瞬间结满冰霜。

「小心!」我将亚莉亚跟白雪移到我身後,推着她们向後退几步。刚离开冰霜的范围,地面就冒出高达一公尺,密集到能刺死人的冰柱。而魔剑趁着我们闪避的空档,使出後空翻跳过美玲的上方,逃到黑暗处。

「以杂耍来说还挺不错嘛。」美铃她一动也不动,将刺向她的所有冰柱都用刀砍碎。「不过,以保护女性为最优先事项……阿金,你变成那个状态啦?」

「是啊。」

「那个状态…爆发模式!?」知道我怎麽进入爆发模式的亚莉亚,凶狠的瞪着我,说:「怎麽变的?你跟白雪做了些什麽?」

「我、我要跟你说清楚喔!亚莉亚!」听亚莉亚提到『我们之间做了什麽』,白雪激动的说:「不要以为你赢了!因为我、我、我也跟小金接吻了!」

「接吻!?金次!你亲白雪是怎麽回事啊!你居然对委托人做那种事!你、你这无耻武侦……」

「够了。」美铃走过来,用手刀敲打亚莉亚和白雪的头,说:「两个人都冷静一点。不然阿金会使出敲鸡蛋。」

「呿。」我将已经抬起、正要伸出中指指关节的拳头放下去。

「你们还真是目中无人啊……」魔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下金属碰撞声,一个铁罐扔了出来,喷出大量烟雾。

「烟雾弹啊。」美铃不屑的说。随手一挥,用剑压产生的剑风将烟雾吹散。「以为这种东西对我有效吗?」

「魔剑的目的可不是这个。」我看着天花板。因为感应到烟雾,以为发生火灾的洒水器开始喷水。「这种充满水气的环境,对冰的超能力者是最好的战场。」

「一点都没错。」魔剑的声音带着满意的语调,说道:「藤原美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有远山金次,家族历史不过两百年而已,就这麽臭屁。我的名字比你们还悠久──在光亮的历史下流传了六百年。」

「喂,阿金。」美玲看着我问:「我们有很臭屁吗?」

「还好吧。」我回答:「比起那个生在谋士世家,却老是出槌的笨蛋谋士,我们应该好很多了。」

「嗯,这麽说也对。」美铃点点头,说道:「而且,现在又不是在比家族历史和祖先,是在比我们自己的实力啊。」

「同意。」我附议着:「经你这麽一说,我突然觉得魔剑好像在强调『他不是靠自己的实力,而是依靠祖先的庇荫』哎。」

嗯!黑暗中传来有人在磨牙的声音。

「听你们这样一搭一唱,我还真觉得你们是最佳拍档呢。」亚莉亚用无奈的表情看着我和美铃,说:「在呛人这方面。」

「是啊。」白雪同意着亚莉亚的话。

「话说回来,」美铃用手抬着下巴,思考着说:「魔剑(Durandal)的名字是查理曼手下的圣骑士,罗兰使用的宝剑杜兰朵吧。」

「嗯,难道说魔剑是罗兰的後代?还是在罗兰之後杜兰朵的继承人?」我接着美铃的话,接着又否定道:「不对,查理曼是西元八、九世纪的人,离现在不只六百年呢。」

「哼!会有这称号,的确是与我有这把剑有关。」在黑暗中的魔剑说:「而我伟大的祖先,确实也和法国有密不可分的因缘。毕竟,她可是将法国从长达一百年的战争中解放的英雄。」

「一百年……难道是,贞德·达尔克!」亚莉亚先是惊讶,接着反驳道:「不可能!圣女贞德在十几岁的时後被处以火刑烧死了!不可能会有後代!」

「那是影武者。」暗地里的魔剑,不,贞德·达尔克用瞧不起人的语气说:「我们一族是谋士一族。会假装成圣女,是因为我们的真实身分是魔女。我们一直隐藏身分,同时将荣誉、名声和智慧传地给後代的子子孙孙。而我,是第三十代贞德·达尔克。」

「喔!那麽,英国用魔女的罪名判你祖先死刑就不冤枉了嘛。」美铃用同样不屑的语气说:「我反而为那个代你祖先死的女孩、哭着向法国国王请求替自己女儿平反的老母亲,还有为贞德发疯的蓝胡子大叔感到不值得了。」

「哼!」达尔克不理美铃的话,说道:「不过,我的祖先的确差点被处以火刑。因此,我们代代研究这股力量……」

虽着达尔克的话,从天花板上的水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如雪花般飞舞的冰之结晶。整层地下六楼都结起冰霜,不只地板,连天花板、大型电脑,都被冰霜覆盖着。

「咻──!」美铃了下口哨,说:「挺行的嘛。」

「小雪,」我转向白雪,说:「请你替亚莉亚治好双手。」

「是!」白雪应了我一声,抓着亚莉亚被冻僵的双手,说:「亚莉亚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

「嗯!」亚莉亚点个头,看着白雪轻声念着咒文,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传到亚莉亚手上,让她忍不住呻吟。

很好,这样她的手就能恢复知觉了。

「这个冰的等级大概是G6到G8级,」白雪说:「就算用我的力量来治癒,要完全恢复…大概需要五分钟。」

「不用担心,」美铃将刀靠在肩膀上,轻松的说:「这种家伙不用三分钟就能解决了。」

「不行的,美铃!」白雪拿起抢回来的绯金杀女,严肃而正直的说:「魔女的冰就像毒物一样,能净化它的只有修女或巫女。敌人……就交给我来处理。」

「哼嗯……」美铃看了眼白雪,转向我问道:「阿金,你的意见呢?」

「这是白雪自己思考、自己决定的结果。」我也认真的说:「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将这次机会让给她。」

「好吧好吧,这次就让白雪玩了。」美铃走向我们这边,在白雪脸旁坏笑的说:「不过啊,如果你输了,就换我来玩罗。」

「你还真是自大啊!」达尔克的声音随着类似金属声响的踏步声传出来。一个穿着轻薄西洋甲胄、背後背着一把西洋剑的美丽女性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有着一头如雪般的银发,和蓝宝石般的双眼。「已经不用伪装了,我会用我真正的实力杀了你们。」

「贞德,」白雪站到美铃之前面对达尔克,说:「可以停手了吧?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就算那个人是你。」

「哼!笑话!」达尔克对白雪的话不屑一顾,说:「你现在不过是块原石,怎麽可能伤得了在伊·幽琢磨过的我。」

「白雪她可是G17的超能力者喔。」我替白雪说出了她自信的来源。

「……你在虚张声势。」听了我的话,达尔克有些警戒,也有些认真的说:「G17这种等级,世界上不过只有几个人而已。」

「星伽禁止我使用这股力量……」白雪的左手缓缓移向她的发带,说:「但是当我解开这封印时,你也会感受到这力量的强大。」

「就、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达尔克紧张的说:「你无法背叛星伽,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麽意思……」

「错了喔,贞德·达尔克。」美铃冷笑道:「现在这里,有个总是将不可能化为可能、能令白雪有勇气挣脱束缚的男人喔。」

「这……」达尔克说不出话了。或许是白雪坚毅的眼神,或许是美铃的话让她知道……

现在的白雪,什麽事都办得到……

「那就试试看吧。」达尔克抽出背後的西洋剑,说:「直接对决的可能性也在我的计算中。等级较高的超侦使用能力时,精神相对地会快速削弱。只要坚持下去,赢的人就是我。」

「那就让你坚持不下去吧。白雪!」美铃叫了白雪的名字,对她说:「精神力往往会在事後才发觉被抽空,现在的你不要想着去控制,把力量放出来,尽管往这家伙身上轰下去就对了!」

「嗯。」白雪点头回应美铃,背对着我,用颤抖的声音说:「小金,待会儿……请不要看我。」

「嗯,为什麽?」

「待会…我要使出星伽禁止的招式。不过……」白雪抓着发带的左手缓缓发抖着。「小金看到了,一定会觉得我……很可怕,甚至会讨厌……」

「小雪!」我打断白雪的话,说:「在游乐园我说过了……」

「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不可能讨厌你的!」

「嗯!我很快就回来。」白雪扯下了她的发带,右手拿起绯金杀女,说:「贞德,我已经不能放过你了。」

「嗯?」贞德全神戒备的看着白雪。原本覆盖在周遭的冰霜开始融化,不,瞬间气化成水气了。

「因为你将会看到星伽巫女身上秘藏的鬼道禁术。」白雪的左手也伸向绯金杀女的刀柄。「我们都和你一样,自古以来不断继承祖先的力量与名字。亚莉亚是一百五十年,小金是两百年,而你是六百年……」

「而我们……已经承袭了约有两千年的悠久时光。」在白雪左手也握住刀的那一刻,刀身放出澄红色的光芒,不,整个刀身燃起熊熊火焰。「白雪,是我在生活中使用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是──绯巫女!」

「火……!」达尔克的脸上出现些许的恐惧。

也难怪,刚刚她就说过,祖先因为差点被火烧死,而世代研究冰的能力。

「星伽侯天流,绯炫昆!」白雪一个箭步冲上前,用缠着火焰的刀斩过去。

而达尔克用自己的西洋剑挡下绯金杀女。出现在碰撞的兵刃间的不是火花,而由冰尘气化的水蒸气。看来她也再用自己的能力对抗白雪的力量。

达尔克将剑一偏,把白雪的攻击引到一旁。旁边一台大型电脑无辜的被斩成两半,被切开的地方有着被高热熔化的痕迹。

「下一招,绯火虞槌,我会用这招斩断你的剑。」白雪将如同火把的刀举在头上,说:「这把绯金杀女,没有斩不断的东西。」

「这是我的台词。」达尔克回应白雪的挑衅,说:「圣剑杜兰朵没有砍不断的东西。」

两人的刀剑继续交锋,火与冰的力量也不断的冲突。

「喂,阿金。」看着眼前的战斗,美铃说:「我记得杜兰朵与其说是什麽都能斩断的剑,应该说是不会被破坏的剑吧。」

「是啊。所以才会被冠以杜兰朵(有永恒的意思)之名。」我用白雪发出的火光仔细观察达尔克手上的剑,说:「不过达尔克的剑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印象中,杜兰朵应该是西洋单手剑,剑柄用黄金做,还镶了颗水晶才是。」

「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吧。」亚莉亚没好气得说:「不过,这就是一流的超侦间的战斗吗?真不简单……」

「真麻烦。」我看着用绯金杀女和杜兰朵互砍的两人,说:「情况对白雪不利啊。」

「咦?」亚莉亚不解的说:「是这样吗,虽然白雪消耗的是比较快,不过应该是平手……」

「问题是贞德·达尔克的打法。」美铃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战斗,说:「那家伙战斗经验比白雪多了不少,从刚才她就尽可能的用最少消耗防御白雪的攻击,真是保养式的打法。」

「我有同感。」我拆开亚莉亚的手枪,将卡在里面的冰霜都敲出来,递给她。「你的手能动了吗?」

「可以。不过,没有办法做出精确的射击。」亚莉亚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手枪,放回了裙下的枪套中。看来她是不打算用枪了。

「没有办法。」美铃用无奈的语气说:「虽然有点捡便宜,不过白雪之後就让我来吧。」

「我也……」

「照白雪的说法,你的手还没完全恢复吧。」我打断亚莉亚的话,摸摸她的头,说:「好好休息吧。我可舍不得看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拿着冻僵的双手战斗呢。」

「可、可爱──!」听了我的话,亚莉亚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哎哎,阿金啊……」美铃用半是感叹,半是取笑的口吻说:「变成爆发模式的你,实在是充满罪恶啊。」

「有吗。」我握紧村正,看着白雪和达尔克的战斗。以两人为中心,半径四公尺内的电脑都成了无法使用的废铁,情报科的人看到後应该会哭吧。

从一开始对白雪有利的火冰之战,现在已经变的势均力敌,不,白雪已经开始喘气了。

白雪全力一砍,将刀砍在杜兰朵上,把达尔克逼退三步;而她本人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刀撑着身体,刀身上头的火焰也比一开始少了很多。

不过,应该还有留下一击的力量。

「真是天真,你明知道圣剑杜兰朵是斩不断的,却还只攻击我的剑……」达尔克目中无人的笑着,正要举剑砍下去时……

「现在换人了!」美铃大喊,一瞬间插入白雪和达尔克之间,将刀横举,挡下了达尔克的攻击。

「哼!区区一个武侦!」在达尔克身边,冰尘又再度出现,围绕在她的剑上。她似乎想把美铃冻起来……

「我不是武侦,但是也别小看普通人喔。」美铃自信的笑着,移动自己的刀,让刀身和达尔克的杜兰朵摩擦,产生火星,然後……

「什麽!」达尔克惊讶的看着美铃的刀被烈火缠绕。

「炎牙!」美铃用缠着火焰的刀将达尔克的剑向上弹开,然後压低身体,做出要上挑的起手势……

「可恶!」

「龙炎飞!」美铃如同升龙般的跃起,缠着火焰的刀也由下对达尔克斩上去。匆忙间,达尔克只能将剑横着抵挡,虽然没被砍中,但她整个人被美铃这股力量打的撞到天花板上。

「噗呵!不、不可能……」落地的达尔克站起来,左手按着胸口,一脸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明明是个普通人……」

「对,我是普通人,不像阿金、白雪一样是个超能力者。」美铃站直,将刀摆在自己右前方,说:「不过我国中时,阿金有教我怎麽将各种物理现象加入剑技中,结果就使出来了。」

「开、开什麽玩笑!」达尔克举剑对准美铃砍下去。美铃向旁一闪,而砍下去的那把剑……

「到此为止了。」我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原本砍向美铃的西洋剑。在美铃与达尔克缠斗时,我也到了战场。由於达尔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美铃身上,她没注意到我在美铃後边等着接她的剑。

「好了,将军了。」我用村正指向达尔克的脖子,笑着说:「为了你好,我劝你投降吧,达尔克小姐。」

「小姐?」达尔克的脸颊微微泛红,看来这称呼让她有点害臊。她晃晃脑袋,正色道:「武侦法第九条你记得吗?」

「第九条,武侦不能在任务中杀人。」

「对,而我……」达尔克在杜兰朵的剑柄聚集了大量的雪花,说:「可不是武侦!」

哇!看这气势,应该是想把冰的能量当做炮弹、剑身当作炮管向我发动攻击。不过……

「这是你逼我的。」「不准你!对小金出手!绯绯星伽神!」

美铃和白雪各自拿着自己的刀,对准被我用手指夹住的杜兰朵砍过去。

锵锵!

伴随着两声金属声,杜兰朵中间一截剑身掉在地上。

「怎、怎麽会……」达尔克不敢相信的看着几乎只剩一点剑身的杜兰朵。「我的圣剑……」

「不好意思啊,」我摇摇两指之间,包含剑尖大约三分之一的剑身,说:「先不说用绯金杀女的白雪。美铃她啊,靠技术就和某个斩舰刀大叔一样……」

「没有我砍不断的东西!」美铃得意的将自己的刀收回鞘中。

「魔剑…不,贞德·达尔克。」双手完全恢复的亚莉亚走过来,拿出护卫白雪的第一天买的手铐,铐在达尔克的手上。「以诱拐未成年人未遂的罪行,我要逮捕你。」

「早就跟你说了吧。」我一边解除爆发模式,一边将杜兰朵的残骸捡了起来。「结果你自己不只被逮捕,还赔上了自己的剑。」

「啧……」达尔克一脸懊悔的低下头。

「嗯……」我看着一旁将绯金杀女收起来的白雪,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小、小金!」白雪突然跳了一公尺高。我有吓到她吗?

「今天你真是辛苦了。」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离烟火开始放还有一点时间,要不要趁现在上去看啊?」

「那、那个……」

「怎麽了?」

「小金……不怕吗?」白雪低着头,眼眶带着泪水的问我:「我刚才……那、那个样子。」

「有什麽好怕的?」我笑着说:「白雪的火焰很温暖呢,感觉跟太阳一样。」

「小、小金……呜啊啊啊啊──!」白雪突然抱着我大哭了起来。真是的……

『跟小时候一样啊。』我这麽想,一边摸着白雪的头。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任由白雪抱着,摸着她的头,安慰因为跟我偷跑出去看烟火而被骂的白雪。

不过,白雪……

你真的变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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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金次的武侦档案集

名字:藤原美铃

年龄:十六岁

武器:日本刀为主,战斗方式基本是二刀流。

所属科系:无。

附注:

我在小学升到国中时认识的青梅竹马。以前当过太妹……和我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对手。

祖先是德川幕府早期的武士之一,现在家里是开木匠工房和剑道道场,也有教导水墨画。

国中时和我一起入读神奈川武侦附属国中。从国中开始用英文的金(Gold)来称呼我。

是个很严重的路痴,只要是她不熟或是只听过地名,甚至是大一点的地方,不管怎麽走,就算给她地图,她都会迷路。拜此所赐,在神奈川武侦高中附属一年级时,我每天都要带她上下学。(追加)

喜欢热血的作品与音乐,连带着我也被影响。(追加)

她有点讨厌我老哥,我老哥也不太喜欢她。

剑术已经练到大师级的水准,力量、技巧、速度皆是超一流水准,还能做出许多超乎常理的行为(虽然这好像是我害的)。

凭藉技术就达到什麽都能砍的程度,要是给她一把斩舰刀,那就是个女生版的前卡了。(追加)

教我剑术的另一个老师,我现在武技大约有六成是学自这家伙的。

刚升三年级时曾和我误打误撞的走进了欧洲某个恐怖组织的基地,还差点碰到生命危险;幸好被老哥救了。

国中毕业後说想去世界各地修行,於是没有再考武侦高中。

跟这家伙间的孽缘太多了,说也说不完。以後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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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星伽白雪

年龄:十六岁

武器:日本刀绯金杀女、锁链镰刀等等

所属科系:超能力搜查研究科S级

附注:

我的青梅竹马,从四、五岁就认识,高中的时候来到东京武侦高中读书。

星伽神社的守护巫女,剑术非常厉害。

现在担任东京武侦高中的学生会长,还兼任园艺部、手工艺部、女子芭蕾部、排球部等部长。

超侦,是G17级的超能力者。使用火的超能力。

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对於这点我很感谢,也非常感激。

有时候会因为不明原因而失控拔刀砍人,有点令我伤脑筋。

我不允许你擅自离开,白雪……(删去)

你变强了呢,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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