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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冰与炎(1 / 2)

 「可恶!没想到白雪竟然跑得这麽快!」已经换上防弹制服的我站在一栋建筑物上,从上方寻找白雪的踪影,可是完全看不到。

顺便说一下,制服从一开始就放在我身上的背包中,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从刚才到现在已经经过一个小时了,可是方圆两公里内就是看不到白雪的身影。

嘟嘟……

就在我来到地上,正要骑上我的摩托车时,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一封邮件,我打开来一看,是白雪的。

───

小金,抱歉,再见。

───

「呿!」我忍不住咬紧牙齿,起动油门将车开出去。之前听中空知给我的档案,让我确定有人用变声器之类的东西,用我的声音打电话给白雪,而且有够巧的是亚莉亚在这种时候回来。这肯定是有人在远方监视我们宿舍做出来的事,目的是要离间我和亚莉亚。

而那个人,大概是魔剑。

亚莉亚应该也是想到这件事了,所以在那天下午回来後,立刻找了理由和我吵了一架,用这个方式很自然的离开我的房间,假装放弃白雪的护卫工作。目的大概是想拿白雪当诱饵,引诱魔剑出来。

而白雪从那天回来後反应就不太正常,同意要去游乐园的时候,根本一脸『这是最後的机会』的表情,大概是当天魔剑就找方法给白雪透露了什麽消息,要白雪乖乖去找他。

因此,我想这样将计就计,在白雪去找魔剑的时候跟上去。

没想到竟然跟丢了……

「喂,美铃!」在连接学园岛的大桥附近,我拿出手机打给美铃,问道:「你有找到白雪吗?」

「没有。」美铃说:「喂,阿金,你有没有什麽头绪啊?」

「没有,总之,你就照你的……」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喂─,是谁?」我的触控萤幕手机突然响起,心急的我连通讯人是谁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金次同学,我是蕾姬。我现在正看着你。」

「蕾姬?啊!亚莉亚有请你帮忙监视我们是吧?」我问着对面的蕾姬,看她似乎没有否定,又问道:「你有找到白雪吗?」

「没有。但是我感觉到海水的流动很奇怪,在第九排水沟附近。」

「你是说学园岛的第九排水沟吗?」学园岛是一座人工浮岛,为了将落在岛上的雨水排出,岛上外围一共有二十八个排水沟。「谢谢,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挂断蕾姬的电话後,我对着与美铃通讯的手姬说:「美铃,武侦高中学园岛的第九排水沟有问题,你找台计程车坐过去。」

「放心吧,我现在人就在学园岛,我走过去就行了!」美铃说完就挂断电话。这才是我最不放心的……

===分割线===

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蕾姬说的排水沟,我在岸上探头看着排水沟的盖子,上头有被拆下又装上的痕迹。哼,能看到这个造成的水流变化,蕾姬的眼睛也真是太好了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我警告自己,同时拿出武侦手册,想看这排水沟通往哪……地下仓库!

「啧!得赶快过去啊。」地下仓库只是对外委婉公布的说词,其实那里是存放弹药与火药的火药库啊。

我冲到变压室,到角落拉开固定逃生梯的安全栓。必须走楼梯下去,搭电梯很容易被敌人暗算。

在使用认证密码、钥匙卡和武侦手册里的非接触式IC卡打开梯子门,将梯子放到下一层楼。

虽然说放下了梯子,但是我连爬梯子的打算都没有。不过三、四公尺的高度,小意思,跳下去就行了。

我一口气到达地下七楼,来到第九排水沟连接的地下仓库……啧!有够暗的。

我小心的打开门,注意不要让门发出声响,不过整个走廊一片漆黑,唯一亮着的只有红色的紧急照明灯。

我拿出手机查看,一点讯号都没有,看来室内行动通讯系统是被破坏了。魔剑这家伙,还真是做到滴水不漏啊……

对了,我可以试试看那个!

我闭上眼睛,照用星伽鬼道术强化身体的方法,让能量流过我的右眼,然後睁开眼睛……很好!能看到周遭有缠绕在架子上的光。

虽然还是一样暗,但至少能让我从这些光芒知道避过哪些障碍物。

我走在通道上,用从阳菜那里学来的技术压低脚步声、消除气息,开始寻找白雪身影,或着是白雪身上的绯金杀女的光。依白雪对那把刀的保养来看,应该会发出红光才对。

走了大约两、三分钟,我在前方感觉到人的气息,而且,好像在争论的样子。

我记得那边是一个被称为大仓库、在这里一个类似宴会厅的空间;地下仓库最危险的弹药都放在那里啊。

我用右手抓着背後的村正,将刀子抽出来。在这种满是火药的地方可不能用枪,要是引爆火药,那可是会将整个学园岛炸飞的。

在走到离大仓库约二十公尺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在一个架子身後藏着。

穿着巫女服的白雪就站在大仓库那里,她正和某个潜伏在弹药架後方的人对话。那些架子以不规则的方式排列,似乎是有人故意这麽做的。

「为什麽这麽想要得到我,魔剑?」白雪用害怕的语气说:「我根本没什麽了不起的能力……为什麽?」

魔剑,果然……

「因为有人想要钻漏洞,但是他们不知道有人会将计就计。」一个声音带有古风难性措辞的女声回应白雪,但是答非所问。

「有人假装缔结协议,私底下却在防备。」那声音继续说:「然而,在斗争当中,懂得将计就计的人将会赢得胜利。我伟大的祖先,就是在黑暗的背後……也就是在亮光下,暗中策划事务。」

「那是,什麽意思……」白雪回问那声音。会有这疑问不奇怪,因为这家伙讲话感觉东凑一块西拼一块的。

「敌人在私底下开始训练超能力者,我们就在他们背後训练更厉害的超能力者。」那声音说。什麽嘛,一开始这样说不就简单了。

「而你,星伽白雪,你是一块原石。而保护你的武侦是个缺陷品,会找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那声音讽刺的说。

「缺陷品的武侦……,你在说谁!?」白雪语带愤怒的回问。

而声音的主人,用嘲弄的语气说:「福尔摩斯稍微有点难缠,不过一切都照我的计画,远山金次替我支开了她。他如果不是缺陷品,那谁才是?」

「小金他…小金他才不是缺陷品!」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办法保护你,不是吗?」

「这……不是这样的!小金才不会输给你!我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才没有叫他!」白雪激动的反驳。

「不想给他添麻烦吗?」那声音冷笑一下,说:「不过白雪,你也一样中了我的计谋喔。」

「我……?」

「你还记得电话的事情吧?」声音突然变了,而且……是我的声音。「马上过来,白雪!快点!我在浴室!」

听到对方的话,白雪倒吸了一口气。看来当初她听到的就是这些话……

『妈的!』虽然早就知道是魔剑假装我的声音,但是我还是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我最讨厌冒牌货了!

那家伙似乎很享受白雪的反应,愉快的说道:「我一直在监视你们的房间。你在客厅的窗边,然後远山的浴室没有开灯……福尔摩斯又刚好在这时候回来。依我的个性,可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

『谁理你的个性啊!』我心里没好气的想。

「你假装成小金操控我,让小金和亚莉亚……失和……」

「就下来就和滚雪球一样。不过一天,福尔摩斯就离开了你们。」

听了魔剑的话,我冷笑了一下。竟然这麽简单就相信亚莉亚是真的和我们拆夥了,看来你没传闻中的聪明呢,魔剑。

「Followme,白雪。」魔剑说:「不过,在成为我们的一员之前,你必须对远山感到彻底的失望。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应该奉献的对象另有其人。我现在就带你去,去伊·幽」

『爆发模式,百分之五十……』我操控血流进入爆发模式中。该失望的是你,魔剑。

「还有一点……」那声音又说:「这次,有一点我失策了。我似乎错估了你的个性。我原本以为你是个遵守约定的人……」

「你、你在说什麽?」白雪不解又带点害怕的问。

「你跟我约好,说你愿意配合不会抵抗,相对的,我也不能对武侦高中的学生,特别是远山金次出手。但是,你却私底下……把那家伙叫来了。」

「会错估这点只证明,你没你想像的那麽聪明。」知道被发现的我从藏匿处出来,讽刺的说:「从白雪平常的言行中就能知道,她对我的依赖性是很强的。」

「小金!」发现我也在的白雪惊讶得大叫:「不可以过来!你快逃!」

「我、拒、绝!」我对着白雪说,拿着村正往魔剑声音的位置冲过去。而那家伙向我脚边扔了某样东西过来,大概是小刀吧。

「小意思。」我用力一跳,跳离地面约两米的高度,打算从上方正面砍下去。等等,这种密集、好像有东西破裂的声音是……

冰!?糟糕!

「呜哇!」我大叫了一声。在我踏到结冰的地的那一刻,我立刻向後滑了一跤,重重的摔到地板上。就和漫画中踩到香蕉皮的搞笑小咖一样。

「…噗呵呵呵……」魔剑在暗处窃笑着,说:「真是意外,武侦,你竟然这麽简单就滑倒了。」

「少罗嗦!」我正打算爬起来时,地面上的冰向我身上蔓延,将我整个人黏在地上。

「圣女之锁。」魔剑说:「被当成罪人扣上枷锁的屈辱,你也来体会一下吧,武侦。」

「这种东西也算『枷锁』?」我讽刺的回道:「待会逮捕你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叫枷锁。」

我使用鬼道术强化身体,打算用血液流动提高身体的温度,让冰融化掉。

「我们一族在光亮之下,擅长将计就计的谋略。」魔剑似乎没发现我的小动作,自说自话道:「因此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失策』!」

「那只更加证明,你不过是个笨蛋。」

「什麽!?」

「讨厌失策?哼!」我不屑的说:「这世界上不可能什麽事都让你如意,连突发状况都无法考虑、无法接受失策的人根本算不上什麽谋略家。你说我是缺陷品是吧。在我看来,像你这种不懂谋略家真髓的笨蛋,才是你们一族的缺陷品!」

「你─!」魔剑的声音透露出了很明显的愤怒,他大口吸了两口气,说:「哼!不管你说再多,都无法改变我胜利的事实!」

「不、不要!住手!你想做什麽!呜……」白雪大叫了几声,突然就没了声音。

可恶,直接对白雪出手。那家伙比我想像的还冷静……

咻──!

从空气中传来破空的声音,大概是丢了另一把小刀吧,似乎还是向我的脸扔的。我正打算举起已经挣脱开冰的左手,挡下那把小刀时……

锵!

另一把刀从我後方飞来,将魔剑的小刀打下来。

「好了,现在换手了。」一个娃娃音从我背後传来。随着这声音,天花板的灯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来,将原本黑暗的地下仓库照亮。

「你在那里对吧,魔剑。」亚莉亚从我後面走出来,站在我旁边,凛然说道:「我要以诱拐未成年人未遂的罪行逮捕你!」

「亚莉亚!」

「福尔摩斯吗?」

「喂……」我看着亚莉亚脚站着的位子,大喊:「不要踩在我的手上!」

「哇!」

我右手用力一抽,连着村正从亚莉亚脚底抽了出来。看着亚莉亚跌坐在地上,我一点惭愧的感觉都没有,这家伙分明是看准我手的位置故意踩的。

「你搞什麽啊!笨蛋金次!」

「这是我要说的话!」我站了起来,拿村正一挥,打掉从黑暗处飞向亚莉亚的两把小刀。这玩意……好像是法国的刺刀,叫做无锷弯刀吧。「我可是跟着你的想法将计就计反降魔剑一军了,你还踩我做什麽!?」

突然从前方传来了关门声。在我跟亚莉亚吵架的期间,魔剑好像拖着白雪离开了。

「看你做了什麽好事!笨蛋金次果然就是笨蛋金次!」亚莉亚站了起来,拿短日本刀的右手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你看!都是你害魔剑趁机逃走了!」

「先检讨你自己,是你踩我的手在先的。」我往前走两步,拿刀对空挥一刀,说:「哼!亚莉亚,看来我找到在你的柜子用钢琴线的人了。」

「嗯?」亚莉亚走到我旁边,看着我拿在手上的钢线,说:「这似乎是奈米绳索。」

「而且是装在你脖子的高度,真是个阴险的家伙。」我走在前方,将其他的线切断,说:「看样子从白雪开始找你麻烦时,他就想趁机解决你了,还能嫁祸到白雪身上。」

「哼!算了,」亚莉亚说:「看在你能发现这点的份上,我就不计较那件事了。」

「哪件事?」我回问。在我切断最後一条利线时,白雪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好像被绑着……

「不关你的事。」亚莉亚抢先我走向白雪,说道:「不过你也真大胆呢。魔剑那家伙是伊·幽里头也是屈指可数的谋士,所以我才假装放弃任务的。没想到你在知道了我的计画後也拿白雪当诱饵。」

「因为白雪好像在你离开的那天就跟魔剑接触了,所以我才接受你的做法。」我不爽的说:「不过这麽简单就中计,伊·幽比起超能力者应该先补充谋士的人才吧。」

「哈哈哈,你讲话还真是意外的狠呢。」亚莉亚苦笑的说:「从刚刚在暗处听你说话时我就这麽觉得了。」

「我只是讲出事实而已。」我冲到白雪面前。白雪被锁链绑在仓库的墙壁旁,口中塞着布。我将那块布拿下……

「小金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呀!」

最後那声『呀』是我弹了白雪的额头时,白雪吃痛的声音。

「该问这句话的是我吧。」我看着那些锁链,每个扣环都大的不像话,锁头也是用相当棘手的滚轮锁。而且没有能拉扯的空间,没办法用我的磁力破坏。「那家伙说了什麽,才能你肯乖乖跟出来?明明我建议你去逛街时还罗嗦星伽的事。」

「小金,对不起……」白雪低着头说:「在小金借我手机的那一天,他打电话给我。说如果我不穿成这样,私下来这里的话,她就会炸掉学园岛,还会杀了小金……」

「笨蛋。」我又弹了一下白雪的额头。

「呀!」

「你这样自己乱搞才真的害我着急的要死。」我一边用武侦手册中的撞匙试着开锁,一边观察能在不伤害白雪的情况下切断的脆弱处。「那家伙来杀我?哼!那他是来自找死路!不准你再相信这种不具威胁性的恐吓了!」

「啊!是的!」白雪回了我一声,转向亚莉亚,语带歉意的说:「亚莉亚也是……对不起,我对你这麽坏,你却跑来救我……」

「唉!」听到白雪的话,亚莉亚脸颊微微发红,说:「我、我只是……因为接下委托所以才保护你的。我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逮捕魔剑而已,所以你不用谢我。」

「话说回来,魔剑那家伙逃走了吗?」我问着。可恶!还真难解,直接砍掉或拿枪射掉算了!

「不会,像她这样的谋士有一种倾向,一旦计画出错,就会想将一切回归『虚无』。」亚莉亚回答我:「所以,她有可能会再次回来杀白雪。」

「像这种心胸狭窄的人算什麽谋士!」我拿村正,用斗气缠绕着村正将其强化,一刀砍下去,将其中一圈锁链砍断。「比起沙捷斯那死光头,他差得远了!」

「沙捷斯是谁?」亚莉亚问我。可恶!我竟然想起那个讨厌的死老头……

「以前我打倒的一个罪犯。」我回答。不行,这些锁链彼此互相压着,只砍掉一圈根本没用。

「对了,白雪,」亚莉亚问道:「你有看到魔剑的样子吗?」

「没有,她一直躲在架子後方。」白雪看向天花板通向上层的天井门,说:「刚才她从那边逃走时,我也只看到她的影子。」

「……这也没办法,」亚莉亚一脸『我想也是』,但还是忍不住失望的表情说:「魔剑绝不会暴露自己的样貌。」

「不过,她刚刚对我用了超能力,已经暴露了她的能力了,是冰。」我再次观察缝隙,想再砍掉一圈锁链看看。

「噗!不过刚刚真好笑。」亚莉亚忍笑着说:「金次,你不会溜冰吗?」

「会溜!」我没好气的回答:「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没用溜冰鞋或钉鞋之类的辅助装备的话,我一站到冰上就会滑倒。」

「没关系,」亚莉亚自信的说:「既然是这样,你就不用战斗了。超能力者的能力就和魔术师与街头艺人一样,不是子弹的对手,魔剑就交给我一个人处理吧。」

超能力者哪有这麽好解决啊,能够将自己能力发挥到最大极限的超能力者,就算是G1级也能毁掉一栋大楼。我正想反驳亚莉亚的想法时……

砰唰──!

从後方传来一个巨大的金属碰撞声,接着阵阵水声在地下仓库响起。我看向地板,现在地面上出现了积水,还在缓缓升高。

「喂,亚莉亚,看来魔剑很不爽你的话呢。」我取笑道:「不然,怎麽你刚说完,他就用你的弱点攻击你啦?」

「什、什麽弱点!?」亚莉亚惊慌了一下,随即瞪着我,像是恐吓我不要说出来一样。

「你不会游泳,不是吗?」

「才、才不是!只要有游泳圈的话……」

「偏偏现在没有。」我看了一下天井,说:「亚莉亚,你先上去吧。」

「不、不行!」亚莉亚反驳我的提议:「我不能丢下你们自己逃走。」

「我没叫你逃走,只是要你先去堵住魔剑,免得那个自鸣得意的笨蛋以为成功干掉我们,然後逃走。」我对着她说:「等我解开白雪的锁,我们就会跟上去。」

亚莉亚看了下白雪,又看了眼逐渐升高的海水,不甘愿的说:「我知道了。」

亚莉亚将手上的撞匙交给我,说:「不过,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一定要叫我过来喔。」

「是、是。」我敷衍般的回答。反正情况再坏,我将绑着白雪的那部分墙壁全部切掉就是了。

在亚莉亚爬上去後,我继续动手调整锁链的位置,准备再切断一条……

「小金,你快走吧……」

「你在说什麽?」听到白雪突然说出的话,我不禁抬头看着白雪。

「我已经……没关系了。」白雪看了眼已经淹到我的腰的海水,露出故作坚强的笑容,说:「我不想让小金遇到危险。」

「根本没有什麽危险。」我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说:「我马上就解决这些锁链,你等着。」

「星伽的巫女是守护巫女。为了某人奉献一切、牺牲自己,是我们的宿命。」白雪继续说着:「小金,你就快逃吧。不用担心,我……」

「我不可能丢下你自己逃走!」我忍不住对白雪大吼。我正在忙,拜托别再讲出这种会让我分心的话了。

「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哭泣……」

可恶!刚刚手一滑,害调好的位置不见了。

「或许老师和大家对我的评价很高,但是没有人……真的喜欢我……」

啪的一声,亚莉亚刚刚给我的撞匙被我掰成两段。

「大家夸奖的不是我……而是星伽巫女的超能力……」

不行,我没办法专心解开锁链……

「白雪……」我的双手垂了下来。

「嗯?」对於我叫了声名字就没再说话,让白雪有点好奇的抬头看我。

「你说够了没有!」我举起右手,握拳,伸出中指第二指关节,就这样往白雪头上敲下去。

「好痛!」

「什麽叫没关系……」我双手撑着墙壁,用好像将白雪压在墙上的姿势,看着白雪的脸说:「什麽叫大家只看重你的能力,什麽叫没人喜欢你,什麽叫没人会为你伤心……什麽叫为别人奉献一切的守护巫女!明明你那麽自私!」

「小、小金!?」

「我会伤心!你死了我会伤心!会嚎啕大哭!」我将从刚刚不断累积在心中的话向白雪吐出来:「不只是我!吹雪!风雪!雾雪!粉雪!学校的同学!学生会的成员!有一堆人会因为你的离开伤心!因为你不存在而难过!」

「为什麽你就是要这样妄自菲薄!?为什麽你就是要自私的以为我们不看重一个名叫『星伽白雪』的女孩子!?」

「小金……」白雪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被我责备而伤心,或是因为否定我对她的重视而惭愧。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白雪,我说过了吧!」我继续说着:「你要让自己拥有更多回忆!照自己希望的去做想做的事!要努力不让自己後悔!」

「既然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慾望和愿望,就不要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而是该抬头挺胸,在尊重别人的想法的同时将自己的愿望实现!」

白雪……

我现在就实现你的愿望……

你在游乐场的摩天轮向我许愿了……

我现在就实现!

我吸了口气,将嘴唇吻上白雪的唇。

真是柔软,比亚莉亚的……甚至是理子的嘴唇还柔软。

不同於亚莉亚传来的槴子花香,也不同於理子的香草香,是一种像桃子的甘甜香味……

我竟然和与自己一起长大,现在几乎朝夕生活的青梅竹马接吻。意识到这点令我心跳加速……

爆发模式,百分之百……

『哼!我什麽时候吻过这麽多人,甚至能拿来比较啦?』我在心中对自己自嘲了一下,站直身体看着白雪。

「小金,对不起……」白雪低着头,有几滴水滴从她脸上流下,落在海水中。「我想活下去,我想跟小金在一起……」

「没有问题。」我用鬼道术将身体强化到极限,抓着几条锁链,用力一扭!

啪!啪!啪!

锁链这玩意,对拉扯的力量有很强的抵抗力,但是对扭转的力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在扭断三条锁链後,绑着白雪的锁链都落在地上。

「小金!」刚挣脱开锁链,白雪就伸手抱紧我。

「不管再麻烦都好,再怎麽难缠的事都好……」我摸着白雪的头,说:「碰到没办法的事就尽管来向我撒娇,不要再自己一个人承担了,知道了吗?」

「嗯!」白雪一脸感激的点着头,然後将脸埋在我的胸口中。

「好了,我们也上去吧。」我看着天井门,说:「先逮捕魔剑,然後抢回你的绯金杀女;或是先抢回你的绯金杀女,再逮捕魔剑。哪个都可以。」

「知道了,小金。」白雪握着她的拳头,坚定的说:「我也要战斗。」

===分割线===

来到了地下六层,我把地板上的门给锁死,以免水也流进这一层。

「真讨厌呢……」

「怎麽了,小金?」白雪紧张的问我,手上拿着当做备用武器的锁链镰刀。

「讨厌这个啊,」我用脚踢了踢眼前的一台大型电脑,说:「为什麽地下六楼和地下七楼都放这种东西,这会害我绑手绑脚的。」

七楼的火药害我无法开枪。六楼摆放的是情报科与通信科存放、连接资料的大型电脑,我不仅必须小心不破坏这些玩意,而且不能使用过强的磁力。要是用过头,会害一堆电脑当掉的。

「哈哈哈,这也没办法嘛。」白雪苦笑的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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