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陶商府。
陈寻很快明白了陶商的意思。
他是刘备的耳目,陶商在城里干了什么,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陈都尉无声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依附大公子,在下能得到什么?”
他不是生意人,计算的却更加精细。
归附陶商就等于背叛刘备,冒着生命危险的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价码。
要是一番折腾下来还是个都尉,那就没啥折腾的必要了。
陶商怎么不明白陈寻的意思:“只要助我夺回徐州,我立马上表天子,为你封侯拜将。”
陈寻登时大喜:“此话当真?”
陶商又端起了酒杯:“我以先父一世清名担保,如何?”
陶谦的名声,在徐州绝对不啻于季布一诺。
喜悦的感觉再度在陈寻心中蔓延,白天还以为这辈子升迁无望,不想此时峰回路转。
他近乎赌咒发誓般开口道:“承蒙公子看重,陈寻敢不以死效命。”
陶商呵呵一笑:“既如此说,你手下的一千兵士,现在就算改性陶了?”
陈寻摆了摆手:“公子此言不对,他们本就是老主公旧军,应该说重归旧主才对。”
陈寻走了,宽广的厅堂里只剩下了陶商、公孙离和福伯三人。
陶商心情不错,换了两桌酒菜后,剩下两人也坐了下来。
福伯发皱的老脸带着可见的笑意:“原本老奴以为公子想示弱自保,没想到您却来了一手暗度陈仓。”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见陶商没说什么,福伯继续道:“只是若真得了徐州,公子真要拜陈寻为将,统领徐州军马?”
“如此,他岂不成了第二个刘玄德?”
陶商喝了一口酒:“得了徐州,我自会向天子上表,正将是将,偏将、裨将也是将。”
“若陈寻一心为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他要是敢觊觎徐州,我就让他试试兰陵王的刀锋。”
天下大乱,尔虞我诈,陶商除了眼前的二人和五百家兵,不敢相信任何人。
陶谦信了刘备,刘备将自己逼近死胡同。
这种教训,陶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世人解言曹孟德诡诈,正是因为他的诡诈,手下才从未发生变乱。
生逢此等乱世,奸诈只不过是不得已的保命技巧而已。
陶商卧室中。
喝了几杯后,福伯就回去。
公孙离则伺候微醺的陶商走进了卧室。
刚刚阿离也喝了几杯,此时她美艳的小脸,像一颗娇艳的苹果。
她一边为陶商宽衣,一边轻声道:“公子三言两语就收服了一千人,真厉害。”
陶商嗅了嗅身后传来混杂着酒气的体香,眼睛享受的眯成条一缝:“公子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说着,他就回头揽过了阿离的细腰。
公孙离附身前,侍女小离就是陶商的贴身侍女。
换句话说,眼前的公孙离就是陶大公子的私人财产。
不论合适采摘,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被陶商抱在怀里的阿离轻轻挣扎了几下:“公子,你怎么又欺负人家?”
最后几个字,乐不思蜀的陶商都快听不清了。
正当准备拉着阿离共赴巫山之际,陶商猛然想起明天还要跟家兵们一起训练。
按照他制定的标准,训练强度很大。
短短几天功夫,陶商原本白皙的脸都已经变成了更健康的小麦色。
原本保养不错的双手,也因为使用刀剑长出一层厚厚的硬茧。ъiqugetv.net
还有几天就是十天的小比,他可不想脱掉衣服让府里上下一览他大少爷的雄风。
暗自叹了口气后,他放过了面色绯红的阿离。
公孙离走了,吹灭了房间的灯。
看着窗外的弯月,陶商却没有睡意。
今天多亏来的是熟悉的陈寻,换一个人他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刘备能派陈寻,也能将他调走,况且一旦自己招兵买马,很容易跟大耳贼得知。
不论如何,速度必须要快。
一定要在刘备明白过来之前,整军备战。
到时就算刘备加兵问罪,自己也有跟对方一较高下的本钱。
想着想着,陶商终于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陶商准时出现在校场跟家兵们一起抡起了长矛。
等他走出校场时,原本干净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
看着胸前硕大的脚印,陶商苦笑,这帮小子还真敢下手。
这一脚是二人对练时挨的,出脚的是名普通的家兵。
这是陶商的意思,演习就是实战,必须拿出百分百的全力。
别说挨了一脚,就算打断骨头,他也不会怪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