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中旨发给文官，会是什么结果？”</p>
想要知道自己的权力边界，朱由检继续问道。</p>
侯保山有些迟疑，朱由检见此说道：</p>
“让你说你就说，朕恕你无罪！”</p>
获取皇帝赏识的机会就在眼前，侯保山想到魏忠贤等人的权势，壮着胆子说道：</p>
“用中旨提拔的官员，是不被文官认可的。”</p>
“他们说官员必须经过廷推，不经廷推升官，不如把他们罢官。”</p>
“有个大臣好像曾说过：大臣进用，宜出廷推。若是由他途进，请赐罢黜。”</p>
又举例道：</p>
“神庙老爷生前，曾经遗命封郑贵妃为皇后。礼部侍郎孙如游力争，这件事情就被阻止了。因为这道遗命没有经过内阁，在他们看来不是正式的圣旨。”</p>
“后来光庙老爷酬功，没有经过廷推，就把孙如游任命为大学士。朝臣多有诋毁，孙如游这个大学士坐不稳，只能上疏求去。”</p>
“到了大行皇帝时，孙如游连上十四疏乞去，先帝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离去。”</p>
“天启年间的大学士，多是廷推而来。先帝即使不满意，也只能让他们先当着，再想办法换人。所以不过七年，就有二十位大学士。”</p>
心中吃了一惊，朱由检实在没想到，天启不过七年，就有二十位大学士。这个更换的频率，相比历史上的崇祯，也是不遑多让：</p>
“历史上崇祯年间短短十七年，就有五十位大学士，被人讥笑为‘崇祯五十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