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七哈哈一笑,当下使了个眼色,那仆人大模大样的走过来,接过店小二的活,端酒便走。还回头对着番僧阴笑两声,明显带有蔑视之意。
番僧大怒,飞起一掌,打将过去。只见那仆人撞翻了几个桌子,倒了下去,鼻血流了满脸。番僧过来拿酒,却被绍七的烟杆挡住:“好和尚,任地横!”
番僧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不屑,道:“横刀夺爱,算什么英雄!”
绍七冷冷的笑了笑,道:“你说你先买这酒,在下虽然没亲眼看到,不过酌其情理,那也应当是有的。不过此酒既到我口,也不是轻易能归还的,看来咱们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说罢,绍七右手抢出,直击番僧左肩。绍七虽先有言语提醒,不过这一掌也拍的真当出人意料,劲风猛烈,来势甚快。眼看就要击中,却被番僧悄然躲开。
毕竟番僧纵横藏边数十载,早非池中之物。当即仰身闪躲,同时右脚跟上,直踢绍七手腕部。这一脚有个名堂,叫二踢脚,本来是应当先踢对方腋下,然后于胸口处补上一脚,至对方于死地。不过终究一坛酒水之争,番僧自然不肯使杀招,出脚之时,便故意失了准头,直取对方手腕。
小店里的客人本就少,此时就更少了。张雍杰心想这绍七到此,定要瞧瞧热闹,当下装着自己不会武功的样子,吓得躲到了楼道角楼里,却能将场上局面,一览眼底。
店小二躲在柜台下面,不时的往外看,生怕这两位大爷砸了店子,那即使是把自己这一身骨头提去卖了也赔不起这店。小二越小越怕,终于忍不住喊道:“要打架出去打,你们在这里打架,砸坏了东西算谁的?”
但这句话终究是没有意义的,两人越打越快,店内的桌子,椅子和凳子顿显杂乱无章。绍七见对方猛脚到手,顿时使出鹰爪功,一爪抓住番僧脚踝,左手出拳,正中番僧脚心,将番僧打到两步开外。
番僧此战受挫,方知小瞧了对方,想方才那二踢脚用尽全力也未必伤的了对方。番僧心中盘算:这人功夫真当不错,要不使出点厉害的功夫,今天可就别想喝到这上好的汾酒了。
想到此处,他喝酒心切,出手间便已夹上醇厚的内力,一拳出击,便如千斤重锤。
绍七见拳风猛烈,不敢硬碰,拖过这一条板凳抵挡。想是此板凳年老已朽,竟被番僧一拳打个粉碎。一块碎渣打破了柜台下的一坛酒。
番僧精神顿起,他远从西方而来,为的便是领教中原武功。昨日已然初战受挫,今日再遇高手,定要扬眉吐气。接二连三重拳出击,内力纯属刚阳一路。直逼绍七面门。
绍七心道:“此力刚猛过人,不益硬碰,以阴柔之力化之,方为上策。”想到此,白袍挥动,以袍接拳。
绍七施展轻功,四处游走,不时间回头一袍碰拳。他在等待机会,只要番僧拳法之中以一处破绽,他定能趁虚而入。
番僧这时却稍显焦急,明明自己已经占据上风,却偏偏制这公子不住。
正所谓人生各有各的难处,绍七心情也很沉重,因为店内的桌子甚多,空间狭小,不利于跑动,迟早会被逼接掌。
果然番僧踢过一张桌子,挡住绍七去路,他只得回头接招。只见番僧运足一口气,雄厚内力集于双掌,向绍七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