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僧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只是同路而来,你这般惹事生非,叫做自作自受,小僧也没有办法。”
李灿闻言怒道:“头上没毛的和尚不靠谱,你这满头卷毛的大和尚也不靠谱。咱们同路而来,便有同行之义,你怎可袖手旁观?咱们关中豪杰看你不起。”
那华浓姑娘道:“这小子,满口胡言乱语,将嘴巴给他封住。”
那番僧听了李灿说他不顾同行之义,似乎被这话语所激。当下铁枪重重往地下一杵,喝道:“好,小僧便替你解了危难吧。”
这时众人见到这番僧有意打架,纷纷散开。寻常百姓也就是听个书,取个乐子。这武林中人打架,在远处看热闹便是,参与进来,恐怕殃及鱼池。
那华浓姑娘闻言冷笑:“大和尚当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来管闲事。”说完径直带那李灿走了。
那番僧大怒,跃上高台正待追击,这时左右两边各有一灰白色长袍的壮年大汉窜出,拍掌向番僧打来。那番僧避之不及,已然中掌,口吐鲜血,已知受了内伤。
那两人一击便中,也不追击,跟着那华浓姑娘走了。
众人纷纷取笑,有人道:“还以为你这大和尚功夫多么厉害,没想到这番不经打,你还是回去再练几年吧,哈哈。”
那番僧黑脸大怒,他本是藏边首屈一指的武学高人,纵横四方。此番东来,本就想会一会中原豪杰。方才只是自己一时大意,而且那两人武学并不低,否则怎能一掌中伤自己?
但群众只看的见一招落败,再怎么反驳,也是没有用的。当即窜出大唐芙蓉园,先找个地方疗伤才是正事。
张雍杰见这番僧离去,便一路尾随,想要看看这番僧和之前渝州侠义庄那番僧有没什么关系,他和天海仙教教徒有没有什么关系。
那番僧往东奔走数十里,来到一处大树林里,开始运功疗伤。张雍杰一路尾随,这番僧也没有察觉。
张雍杰心想此刻上前,很轻易的便能够将这和尚制住,但这和尚看起来也有四十多岁,气度不凡,想来也不是那种靠武力便能屈服的人。所以张雍杰只尾随一段距离,并不上前,想要看看这和尚还有没有什么同伴,若没有什么同伴,那就放他走吧。
天已大亮,这番僧已然疗伤成功,满脸红光,恢复了之前的神彩。
前方有一家小店,给来来往往的人们提供美食。番僧肚中肌饿,当即走进这小店,点了一些素馒头,开始吃了起来。
张雍杰走进之后,上了二楼楼阁,找了一个空桌坐了下来,点了一些东西来充饥,时不时的看着那番僧。
那番僧喝道:“小二哥,拿几斤好酒过来吃。”那小二笑道:“大和尚出家之人,也懂酒么?”当下提了一壶酒,给这番生倒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