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教士组织法》的颁布,让今年一月自负的制宪议会进一步颁布新规:要求法国全境神职人员对教士法还有筹备中的宪法进行宣誓。</p>
这样的规矩彻底打碎了自路易十六服软,打造出来的新旧法国交替蜜月。教会财产已经换了主人,对于虔诚的天主教士而言他们只剩下精神的寄托,让他们宣誓令人讨厌的《教士组织法》还有被修改过还没有定稿的《宪法》,并将它们放在和上帝的同等的位置,完全就是信仰上的侮辱。</p>
相比于手无寸铁且会认怂的贵族,教士的反抗超过了制宪议会的预期。教士议员中,只有塔列朗和另一个主教服从了,剩下的教士议员全部拒绝宣誓,甚至那些巴士底狱起义敲钟庆祝的教士,也加入了他们。纵使那些反抗的教士被大批大批地撤职,还被拔掉了制宪议会的席次,但是他们依旧拒绝屈服。</p>
一时之间,法国的大众生活出现了国家精神的分裂和混乱,甚至是恐慌。日常大众需要的梳洗,婚丧和忏悔因为教士罢工而瘫痪。制宪议会不得不临时救火,将那些尚未毕业的候补教士提前上路,并让目前位置十个都不到宣誓的主教送到各地,为他们主持授职仪式。</p>
“着火”和“灭火”,成了1791年法国开年的新状态。</p>
西班牙作为天主教国家,政治精英们十分警惕和忧心法国议会捣弄出来的“无神论”的扩散效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