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发泄那股变态的恨意,他只能用这种方式。
执意让孩子睡在那一个饶北屋,并捏造出一个大怪物。
据李光自己,还在案发前一晚上,他反复地开合自己卧室的窗户,不知出于什么原理,李毅人这边紧闭的窗户就会发出“咚咚”的响声。
没想到他真的认为是水怪,并大闹了一场,让他这个做爸的既心疼,又兴奋。
案发那,他在晚饭的时候喝了挺多酒,那股自己也知道不该有的愤怒又涌了上来,并一时冲动实施了杀人行动。
他告诉李毅人,想要消灭水怪,必须自己亲自到水里一趟,到最深的水域里面才校
李毅人相信了,并拿着手机下了楼……
在河边,他给爸爸打电话,他害怕了,怕有危险。
李光就打开靠河的那扇窗,一边劝阻,一边用手笔画,让儿子下水,到最深的地方(他承认自己是有些不清醒了)。
最后,儿子跳了下去,一下子到了最深的四米水位,不会往上游,就溺死了。
看着儿子再也没有上来。
李光回到客厅,并在十分钟后清醒了过来。
他感到死一般的后悔,但还是决定不去自首,这就出现了故事前面的一幕。
“为什么要为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自首?”他听着这样的一个声音。
从此之后的一个月,直到我们找到他,他都活在自己创造的深渊里。
我敢就算我们不找上他,离自首也不远了。
陈铭喘了一口气,讲到这里,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可怕!”
“太厉害了!”张怀满和乔姗不约而同地感叹道。
钱子雯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那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李毅人身上的咬痕该怎么解释?”
只见局长的脸部肌肉,又明显地紧绷起来,那秃顶的脑袋像是在处理什么可怕的信息。
接下来,他告诉他们,用一种和整个故事不一样的语调,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
“在李光自首并出这些情节后,我们追问他关于这个伤口。”
“一提到伤口,他就开始害怕,跟我们所有人一样:他自己不知道,关于此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再连环地追问下去,他痛苦不堪,称都是自己的行为让儿子遭到了如此非饶虐待。”
……
到这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所有人都是一惊。
徐老太步履艰难地跑去应了门,桃源棋牌室的门一打开,外面的黑暗和潮气便鱼贯而入。
大家都不安地看着门口的人,穿着一身的黑衣服,光线原因,看不到脸。
这个黑衣人跟徐老太轻声地交谈了几句,便告辞了,徐老太惊魂未定地走了回来。
“问路的。”
她一副自嘲的表情,“只是问路的,他想去长山市汽车站。”
“这里离车站可是够远的……”乔姗喃喃自语。
“局长继续吧!”张医师催促道,“事情最后怎么样?”
“最后?”
陈铭用了一种反问的语气:“最后很简单,我们不知道这个咬伤落水孩子的恶魔,到底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
全场一片肃静,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过!这不是故事,真实的事件,这个世界仍然有很多人类无法解释的事情,我想,这个水怪就是其中之一。”
“李光死也没想到,水里真有什么东西袭击了李毅人,只有李毅人看到了那个咬痕的凶手,而他却被自己的父亲溺死了。”
“你们停止调查了?”谢齐林问道,抢了钱子雯女士的话头。
“严格来,是的。”陈铭遗憾的表情。
“但总归要结案的吧?”学者追问。
“对。我们暂且把这个咬痕归结到一条河南省级动物园,潜逃的鳄鱼身上。”
看着大家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又要解释一下了:“那座动物园离长生区有500公里远,基本上是在省份的另一头了。”
“案发的一个月前,有一只长约两米五的凯门鳄逃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们只好把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结到了一起。”
“但是,长生区在上游,而动物园那边则在下游,不符合鳄鱼的行动轨迹。我们昧着良心,把那只不该在这里的鳄鱼搬到了这里。”
“未解之谜啊……真可怕……”
“是的,很可怕,乔姗女士。”
陈铭局长摸摸下巴上的点点胡渣,总结道:“我不知道这个事件符不符合大家心之精彩’的标准。但我相信真实的故事自有它独特的魅力。”
“我是一个不信邪,不信鬼怪的人,一开始就过……对于这个惊饶伤口,我宁愿这么理解:这是李光常年变态的恶意积蓄而成的伤口,孩子表面不知道,潜意识里却能感应到一些。”
“在他临近死亡的那一刻,醒悟了父亲对自己的恶意,这种痛苦使他的肚子右侧变形,最后撕裂……最后横尸在河沟里,与世长存。”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怪物。”钱子雯加了-句。
“正解!”
陈铭笑了,笑得突然,好像瞬间就从自己营造的故事氛围里逃了出来。
“好了,已经过了一个时,下一个该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