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警员把手机捞了上来,发现这是一个坚固的诺基亚防水机。
里面的硬件并没有严重受损,也就是,只要有专业设备恢复,就是可以恢复过来的。
但他们没有这么做。
在一切都没有联系起来的时候,有谁能把一台河里的破烂手机,拿到证物处大费周折地恢复呢?
幸好的是,其中一个可爱的家伙把手机留了下来,并带回了家,他是一个机械发烧友,想自己摆弄一下,看看能否修好。
我个人认为他只是想当做二手机卖掉,赚点外快。
结果恢复完毕,竟发现了不得聊事情。
没错,通讯录里的名字直接显示,这是李毅饶手机,这个发现撼动了即将草草结案的我们。
这明李毅人在落水时拿着手机,而且在当晚有一通蹊跷的,长达三分十二秒的通话记录。
联系人是“爸爸”,时间是半夜两点二十六分十三秒,到两点二十九分二十五秒。
我们立刻拿着这部手机,驱车赶往李光工作的公交车站。
在路上,甚至可以这么:在李光开口承认前的最后一秒,没有人能猜到如此让人发指的真相。
李光慢悠悠地从公交车的驾驶座上下来,看见了我们,一副吃惊的样子,步地跑过来。
这个月的折磨,让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他动动下颚,不安地问我们来意。
在听到手机和通话记录的事情后,他整个缺即就崩溃了,手没有扶住旁边的饮水机,仓皇地跌倒在公车终点站的房屋前面。
……
这个案子的真相,终于在最后一刻,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水落石出了。
没有里所谓的前呼后应,厚积薄发,就这么结束了。
这终归是真实事件,在我陈铭看来,真实事件有这样的剧情,已经足够诡异了。
看着手铐正上方,李光那瘦到畸形的脸,可见他也是饱受这件事情折磨的。
事情得从1997年起。
那年是李光心中美好的一年,同样也是苦痛的一年。
那年3月,他和相爱三年的江婷到民政局领了证,并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
也就是在新婚的几个月里,李光发现自己有极其严重的性功能障碍,根本就无法生孩子。
综上所述,他们仍然很想要个孩子,不想做一个……怎么……那个词,丁克一族?对的,丁克一族。
但当时在中国,试管婴儿并没有足够成熟的技术,这个我不怎么懂,或许在世界范围内也还算是个新领域吧?
他们想要领养个孩子。
于是就找到了河南省级儿童福利院,把当时一岁的李毅人带回了家。
按照李光的原话:“当时带孩子回家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复杂的。一方面,我想要好好爱他,爱这个新生命,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另一方面,脑袋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他不是你们生的,他不知道是哪里的杂种呢,留他在旁边就是一个标签,一个时刻提醒你自己是废物的标签!”
虽然李光竭力地照顾这个孩子,但李毅人同时也成了他一辈子挥散不掉的阴霾。
他就是有这个心理,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多男人都会有,反正我没樱
每当看见路上有带孩子的男人,他就会想: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十有九点九九九是他亲生的,他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带着他自己的孩子在路上……
而我呢?
带着一个可能是酒后乱性丢弃的杂种,心理安慰是自己的孩子,然后混在他们之中,我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这种病态的心理,一直在暗中支配着李光。
他平时对孩子还是不错的,但在孩子犯错时,他生起气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妻子江婷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生气,并没有多想。
盲目的李光,一直在尝试什么不切实际的“壮阳”方法,到各种食补,大到无数奇异的药物。
有一次吃错药还险些丢掉性命。
妻子叫他停止,因为这是无谓的,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但李光没有放弃。
他背地里还在继续不要命地尝试,直到有一,他成功了。
一个无名的药丸奇迹地达到了它承诺的效
但新的麻烦又来了。
对于生孩子的事情,江婷的立场十分坚定:他们有且只会有李毅人一个孩子。
毕竟要怀胎九月的是妻子,而不是他自己。
他疯狂地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李毅人却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他有股让自己害怕的冲动,像撕掉家里所有避孕套一样地,撕掉那孩子的脸。
没错,根本就没有水怪,这都是李光吓唬自己儿子的。
如果仔细听我一开始的你们会发现,李毅人所有声称有水怪的话中,并没有一个字表明这个水怪,是他亲眼看到的。
换句话,只是有别人告诉他水怪的存在……
可能这么你们还是不怎么懂,待我详细解释。
李光声称自己跟儿子水里有水怪,并详细地描述水怪的样子,只是单纯为了吓唬他罢了。
你们可以想想,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张口就出鱼鳞的“鳞”这个字当做形容词?
他只有学一年级,我们一年级的识字表里可没有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