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听老李称呼马大夫为师傅,悄悄问是不是拜师了,老李点点头又摇摇头。
马大夫冷冷道: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拜师的事以后再说。你那个神药是怎么回事。
老李收起笑容,把自己创造神药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马大夫听完沉默了好久,这个方子他知道也曾试过,不但是鲜的干的炮制过的,效果都很一般。
老李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马大夫琢磨了一会:这样子,我再加几味配伍的药,君臣佐使效果应该会好一些。你配的那些神药再有没有了。
老李道:第一次配的没了,我昨天让士兵挖了很多,都是真正的青蒿,这次再加上师傅配的药,慢慢煎熬效果一定会比以前好。
马大夫说:这样吧,我多想几种方子,分别煎了试试。
老李答应一声出去忙了。
马大夫给天姑喂完药,也回自己屋里写方子。
姐弟三人赶回家,这几天光操心天姑的病,没顾上投浆水,已经发馊了。
方生跑到石大哥家借,一听是为了天姑治病,石家两口子二话不说直接连缸一起抬过来。
面煮好了捞出来过水拌成凉面,装了两大盆,浆水用菜籽油、花椒、葱花呛好,放了点盐,装了三大盆。又切了点浆水菜拿油泼好,时间紧张来不及炒菜了。
东西准备好装到板车上,方生和姐姐两个人拉着去医院,搬了一盆面、一盆浆水进屋,马神医连吃了两碗就开始唠叨:吃太多了,不能再吃了,但还是忍不住又吃了两碗,只不过后两天碗面条只是点缀,主要是喝浆水了。天姑背的名声,只吃了一碗就饱了。老金一天一夜没吃饭,一口气干了三碗,一盆面一会就没了。
方生又出去搬,一出门就看到一群士兵围在板车旁边。
这会正是午饭时间,士兵路过医院时发现浆水,都拥过来抢着喝,士兵们见主人到来笑着走开,方生哭笑不得,面和浆水不剩多少了。索性招呼士兵们把剩下的全吃完,当兵的虽然感觉不好意思,但还是禁不住浆水面的诱惑,又围过大口吃喝。
今天轮班的兰州卫指挥佥事柴将军见现场乱乱哄哄的,走过来一看原来是在抢浆水面,哈哈一乐,这两天怎么把浆水面给忘了,这东西简单又实惠,正是夏天吃的好东西,吩咐左右,以后每天的午饭都改成浆水面,士兵们欢声雷动。
这位柴佥事是威镇西北的一员虎将,本来也要随军出征,但指挥使不放心,特意留下他主持城防守卫。
柴佥事走进房间,不等他问老李赶紧解释天姑住这的原由。
柴佥事点点头:没事,你救护大家,自己家人也要照顾好。又问了些治疗瘟疫的事宜,没多说话出去巡逻了。
这下好了,有领导的首肯天姑就能安稳待着治病了。老李压低声音说:你们别看这个柴佥事话不多,冷冰冰的,其实人不错,好打交道。那王同知好话一套又一套,但总感觉说的和做的不是一会事。
金夫人对老李的判断很赞同:像王同知那种人混的会更好,柴佥事实在,现在这种社会吃不开的。
其实他们俩猜的没错,柴佥事和王同知一起参的军,柴佥事的军功更多,但一直要比王同知低一级。
老金笑道:人家李神医是上流社会的人,以后来往的不是这个老爷,就是那个知县,人家研究这种事情有用呢,你一个老百姓瞎琢磨这个干什么。
这话一出把两个人都得罪了,老李骂骂咧咧的,金夫人直接拳打脚踢的把他赶出房子。老金躲在外面不敢进去。
晚上还是金方两人守着,天姑病情恢复迅速,虽然还是有些疲倦,但已经看不出生病的样子了。这会玩累了爬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