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真不知道当她领导的邬非鱼,是怎么活到今天的。</p>
刚才幸亏没敢任性啊,‘他’只是嘲讽了自己两句,现在想想,简直都要偷笑了。</p>
要知道,自己可是犯了勾引他的‘重罪’啊,按照这个小白脸凶残乖张的秉性,被打个半身不遂,都属于格外开恩了。</p>
邬非鱼很清楚她的这股醋火,是从哪里点起来的,也自然明白该怎么灭火。</p>
“差不多就行了!咱们回去再闹,好不好?”他歪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哥真的只是想跟沈少谈谈人生理想,不是诚心想要占谁的便宜……”</p>
柴丽珊一听这解释,火气就更大了,靠,还真能扯,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p>
敢情刚才那些肉麻的玩意儿,都是跟沈辰宇学的啊,你觉得姐是聋了还是瞎了?</p>
“占便宜是不能收钱的,只要收了钱,就不算是占便宜。在这里,占便宜只不过是一种职业。”她一手提着邬非鱼的耳朵,斜睨着王红玉,“对不对啊,红玉花魁?”</p>
这话没毛病,她们卖笑,自然就有人买笑,双方买卖自愿,压根就没有占便宜这一说。</p>
“说的极是,想不到柴堂主不只是战力无双,就连说的话都这么有哲理性。”王红玉自然清楚话里的羞辱之意,却是依然娇笑着回了一句,恰到好处。</p>
别的不说,单是这份唾面自干的职业操守,就足以证明花魁二字名下无虚。</p>
看着逮谁怼谁的柴丽珊,王红玉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又忍不住有些鄙视。</p>
心道,不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本花魁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p>
这小白脸连自己的领导都不尊重,抬手就打张嘴就骂,一看就有暴力倾向。</p>
这样的钢铁直男,即便是长得再英俊帅气,还怎么会有女孩子们喜欢呢?</p>
直到现在,红玉花魁也没有识破她是易钗而弁,依然十分自恋。</p>
对于假小子的作风,沈辰宇认识的要更加深刻,所以才能在事情尚未发酵之前,及时选择了明哲保身。</p>
所以,他虽然心有不满,脸上可不敢流露出来半点,唯恐惹火烧身。</p>
对于场上一边倒的吊打,他虽然不理解,但却知道邬非鱼的真实战力,绝非表现出来的这么渣。</p>
节度使府的情报系统也不简单,所以,这些并不仅仅是建立在口口相传的基础上,还有很多信息来源可以佐证这一观点。</p>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完虐幽冥二老的一幕,只凭这个实力,吊打整个安阳郡都富裕。</p>
即便是这个让红玉花魁都望而却步的小白脸,在他面前估计也不够看,真要动起手来,大概也就是能招架个三招两式。</p>
至于邬非鱼这么强悍的实力,为什么甘愿忍受下属的施暴,嗯,或许是打开的方式自己不理解。</p>
反正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神经病,一个经常性发作的女疯子,就是一对绝配。</p>
小秀才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惨叫的邬大少,重重的叹了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毕竟哥哥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妨暂且放他一马吧。”</p>
谁知不劝还好,这一开口,柴丽珊又拧紧了一圈,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就像是被抢食的母老虎。</p>
她恶狠狠的说道:“小样,还治不了你了!还喝不喝了?”</p>
“不喝了,坚决不喝了。”邬非鱼在她的手下咧着嘴,怎么看都是一脸的邪恶,“这酒就跟醋似的,根本就没法下咽,傻子才喝呢……”</p>
柴丽珊这才恨恨的放开他:“不喝酒了,还不快滚,赖在这里干嘛?”</p>
邬非鱼一怔:“早点了吧?我还没……”</p>
柴丽珊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没干嘛?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再喝一杯喜酒不成?”</p>
感受到了她的凛然之意,邬非鱼头又大了,显然这死丫头的邪火还没灭啊。</p>
好吧,哥承认,被你彻底打败了。</p>
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麻蛋,就是个暴力狂!早晚有一天,哥非收了你不可……”</p>
正觉不解恨的柴丽珊,闻言又转过头来,望着他淡淡的问道:“二庄主,属下耳朵不太好,您还有什么吩咐?能不能声音大一点?”</p>
虽然语气平淡,但邬非鱼还是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机,浑身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了,本能的夹紧了腿,护住了自己唯一的罩门。</p>
看着叉腰而立的她,就这凶神恶煞的架势,不去演母老虎都白瞎了这造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