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知着与捕风捉影之间,很可能只隔了一张窗户纸,看破了,说开了,那就是见微知着。</p>
而如今柴丽珊根本就把事情给弄拧巴了,这就叫捕风捉影,一个应对不当,前功尽弃,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p>
这个母老虎啊,也就是玩玩打打杀杀之类的还行,要是动起脑子来,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p>
每次看上去胸有成竹,似乎很有一套,最后却总是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p>
眼见自己的计划,被属下的一片‘好心’打乱,邬非鱼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想办法补救。</p>
他不悦的皱眉问道:“柴堂主,不是我说,你这随时随地都可以浪起来的德性,都是跟着谁学的?”</p>
柴丽珊的回答也是言简意赅:“你!”</p>
“柴堂主,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乌烟瘴气的场合,可谁也没逼你来啊。”邬非鱼有些醉醺醺的说道,“这里可是倚红院,寻欢作乐的地方,麻烦你先搞搞清楚好不好?”</p>
“你一心惦记着腰以下那点事,就不知道抬头往上看看!”柴丽珊鄙夷的撇了撇嘴,“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太跌份!”</p>
“谁告诉你干事业一定要打打杀杀?”邬非鱼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时候喝花酒也是一种工作方式,大家互相交流一下信息,聊聊某些方面的心得体会,又不会发生什么,何必如此较真啊?”</p>
每次都是刚刚有那么点意思,就非要冲出来打岔,这是劝人还是杀人啊,有你们这么强拆的吗?</p>
但是,他马上就被‘说服了’,因为母老虎忍不住再次悍然出手了,一把揪住了猪耳朵:“还真会强词夺理,那就先搞清楚你!”</p>
“啊……疼……轻一点……哥错了,高抬贵手……”邬大少叫的惊天动地,其实并没有那么疼。</p>
还是老一套,顺势倒在了苏卿怜的身上打着滚,一点都不顾忌自己的领导形象,脑子里只有一句老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p>
他当然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但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总之在吃豆腐的同时,赶紧告饶就对了。</p>
暴怒之下的母老虎,分分钟弄死个把流氓,那还不跟玩儿似的?</p>
山庄里那些摸了老虎屁股的‘先烈’们,不就是这么作古的吗?</p>
虽然可以无视这微不足道的暴力,而且也能轻易摆脱,但他并不急于脱身,没办法,男人就是这么贱。</p>
厚实的脸皮,加上身下柔软的触感,完全抵消了这母老虎施加的羞辱性伤害。</p>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欺负了我,我就只能欺负你妹妹了。</p>
是不是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一幕刚刚发生过。</p>
都说烈女怕缠郎,大家终于知道这不男不女的假小子,是怎么被这个无赖生生掰直了的。</p>
不过,他的声音越响亮,柴丽珊手上的力量就越大,当场还余外多赏了几个爆栗。</p>
“你瞎叫唤什么?!这只是提醒你,凡事一定要适可而止。”她恨恨的用力拧着,呵斥道,“什么不三不四的酒都喝,耽误了大事算谁的?!”</p>
她声色俱厉的教训着顶头上司,毫不顾忌这话已经得罪了所有人。</p>
不过,语气虽然恶狠狠的,却仿佛是善于相夫教子的贤妻,其中恨铁不成钢的情意,不言自明。</p>
苏卿怜也是想不明白,这个杀悍匪如砍瓜削菜一般的‘哥哥’,怎么在姐姐手里,就像是见了猫儿的老鼠一般,直接就麻了爪。</p>
“柴……嗯,那个,柴堂主……能不能轻点,哥哥,他只不过就是多喝了几杯酒而已,何必小题大做呢……”她也有点打怵,但还是鼓起勇气,讷讷的劝道。</p>
“唔,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柴丽珊瞄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p>
这话说得很霸道,恚怒之中的她谁说情也不行,直接就让苏卿怜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弄得俏脸赤红,哑口无言。</p>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无论是动手还是动嘴,这些对于邬非鱼来说,恐怕连挠痒痒都算不上。</p>
如此容易就能让一个资深浪子回头吗?显然是想多了,但就是气不过。</p>
借此也只不过想表达一个意思:我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不要越过底线。</p>
若是心情好的时候,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吃豆腐揩油,都是毛毛雨。</p>
姐不爽的时候,鸡鸭鹅都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撞到枪口上,不一定谁就会倒霉了。</p>
看到信息量超大的这一幕,旁边的红玉花魁目瞪口呆,真是大开眼界啊,简直颠覆了以前的认识。</p>
这个小白脸出手迅捷有力,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如此‘和谐’的上下级关系,还真是少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