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清也是目瞪口呆,窝草,这是什么情况啊,是要不死不休了吗?!</p>
欺辱自己也就罢了,但是管子恒是什么人?他可是少府主,老爹就是管清泉啊!</p>
提到天策府,多少人都要为之颤抖的地方,那可是他家的啊!</p>
“好!阁下还真是敢说!”管子恒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体内一股澎湃的杀意涌了出来,“看来还真的不把天策府放在眼里,不给你一点教训,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本府无人?!”</p>
作为少府主,管子恒从未受过如此侮辱,现在已经不再顾忌老爹是不是过寿,忍不住就要动手了。</p>
关键是这厮看上去没有丝毫内力的痕迹,又这么年轻,即便有三头六臂,估计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p>
就这么一个废柴,居然还敢打上门来,三番五次羞辱自己,当真是作死!</p>
尤其还带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小娘子,作为色中饿鬼的管子恒来说,那必须是不能放过啊。</p>
“还是回去请家长来吧,本少不想跟小朋友动手,免得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邬非鱼苦口婆心的教育道,“再说了,伤到那些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嘛……”</p>
我草,这是故意拱火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嘛!</p>
虽然看出来他存心找事,管子恒还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忍辱负重,小不忍则乱大谋等等,这些都已统统不在选项范围之内。</p>
愤怒已经烧光了他的理智,忍不住拔出宝剑,怒喝一声,纵身就扑了上来。</p>
剑如游龙,寒光闪烁,施展出了惊人的变化,三息之内,剑招变化十八次,或是刺,或是挑,或是抹,或是缠……</p>
少府主手中这柄宝剑看来真的下过一番苦功,一系列的变化,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浑然天成,又犹如羚羊挂角一般,捉摸不定。</p>
但是邬非鱼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手中的柳枝连消带打,身体闪转腾挪之间,竟然如抽丝剥茧一般,一一化解于无形。</p>
虽然对方没刺中,他也一直没有反击,只是将杀招不住给卸掉。</p>
“还真是没什么挑战性,还真是很弱啊——”邬非鱼叹息一声,很失望。</p>
原本还想戏弄一番,谁知这只小老鼠压根就还没断奶,那有什么意思?</p>
见识过天策府的秘技后,他顿时就不想玩这游戏了,还是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好了。</p>
一念至此,邬非鱼的招式就变了,在剑光闪烁间,手中的柳枝挺的笔直,宛如一柄利剑,突然从一个空档中刺了进去。</p>
管子恒急忙挥剑格挡,那根柔软的柳枝猛然变刺为抽,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p>
这哪里还是柔弱的柳枝啊,简直就像是钢条一般,有两颗后槽牙都被打掉了。</p>
他忍不住怪叫一声,急忙挥舞手中的宝剑封堵,后背上却又挨了一下。</p>
而且颇为沉重,直接把管子恒打了一个趔趄,还没等站稳,邬非鱼手中的柳枝开始挥动起来。</p>
就像是剪刀一样,把一身华贵的锦袍划得褴褛不堪,直接改造成了乞丐装,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几不能蔽体。</p>
同时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大量细密的伤口,虽多却不致命,只是疼痛难忍,鲜血淋漓。</p>
管子恒大骇,这才意识到远非这小子的对手,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拔腿就跑。</p>
只是刚转过身去,只见邬非鱼手中的柳枝一抖,一片柳叶飞了起来,宛如一柄飞镖,正打在他的大腿上,居然直接穿透了。</p>
飞花摘叶!也只有这种内家的极致功夫,才能将一片柔不胜力的树叶上,附着杀人夺命的威力。</p>
管子恒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来了一个狗吃屎,扑倒在了地上,居然被一片树叶子,打成这副熊样子。</p>
若非是对方手下留情,名倾一时的管少府主,已经上黄泉边喝汤了。</p>
那一根柔软的柳枝,比什么神兵利器都好使,即便是管子恒那柄锋利的宝剑,都难伤片叶。</p>
柳枝上包裹了一层罡气,可是跟武修的内劲又不太一样,就像剑气一般,挡者披靡。</p>
只要是邬非鱼想,早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都不用放开来玩,这个黑二代就死翘翘了。</p>
其实,在遇到的这些人之中,管子恒已经算是一个高手了,就这,也不够他玩的。</p>
“小子,竟然还敢伤我,等我爹出来,非弄死你不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管子恒嘴上说着狠话,其实早就怂了。</p>
在他心目中,一向无恶不作的笑面狼,那就是无敌的存在,也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保障。</p>
“嘿嘿,本少打了小狗,就想引来大狗。”邬非鱼淡淡说道,“要不然,就凭你这样的小狗崽子,还不值得本少如此大费周章。”</p>
管子恒绝对不怀疑他的杀心,当下,虽然身上疼痛难忍,还是咬牙忍住了。</p>
府上这些人的武功跟这厮比起来,简直是隔了一条大河波浪宽,就跟过家家一样,完全就没有可比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