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邬非鱼以为,自己在外面搞得如此热闹,至少也要有几个分量差不多的高手,出来查看一番。</p>
谁知只出来了一个管子恒,身份倒是还行,但实力还真不够看。</p>
管子恒也是倒霉催的,自告奋勇出来察看,哪里知道这个煞神会如此凶残啊?</p>
人家可是连他爹都没放在眼里,若是早知道这么个狠人来了,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呐。</p>
同时,还有一点大惑不解,大家同为差不多年龄的江湖中人,为什么他这般强悍,甚至能甩自己好几条街?</p>
一直被誉为天才的管子恒,心气太高了,可能是平时也习惯了别人的曲意逢迎,溜须拍马,所以一向觉得自己很厉害。</p>
不夸张的说,至少在扶风郡,只要他老爹不倒,他就是神!</p>
看着管子恒如此凄惨,都没钓出来大鱼,邬大少倒也没怎么意外,直接打进去就是了。</p>
光棍不吃眼前亏啊,管子恒坐在地上,阴狠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p>
邬非鱼也很清楚,这个所谓黑二代的尿性,现在只剩下了色厉内荏而已。</p>
俗话说得好,人怂嘴不怂,输人不输阵嘛。</p>
“呵呵,这就对了嘛。不过,你的眼神,本少很不喜欢!”邬非鱼嘴里调侃着,悠然走了过来,“本少的服务宗旨就是一包到底,管杀管埋——”</p>
还没等管子恒反应过来,那根要命的柳枝已经刺在了他的脐下三寸,宛如利剑一般,直接捅破了丹田气海。</p>
似乎不管什么神兵利器,都不如邬非鱼手里的那一根柳枝好使,能刺,能挡,能抽,还能发暗器。</p>
“你竟敢废了我的武功——”管子恒颤声说道,当下惊怒不已。</p>
感觉到了丹田的刺痛,和身体上的那种软弱无力,一时万念俱灰。</p>
自己引以为傲的二十多载的苦修,在这个煞星面前,变成了可笑的肥皂泡,一戳就碎。</p>
这不是缺胳膊断腿,丹田被废就是废了,意味着以后不能武道,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了!</p>
心高气傲的少府主,宛如一下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般,软瘫在地。</p>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邬非鱼一脸的理所当然,“你的武功只会仗势欺人,还留它作甚?”</p>
别说是观战的赤瓜群众,就连管子恒意识到了以后的悲惨遭遇,感觉还不如直接干脆杀了自己更利索。</p>
苦大仇深的他,被一根柳枝就打进了地狱,一时间生无可恋,甚至开始怀疑人生。</p>
对于很多武修来说,武道重于泰山,比自己的性命都要紧。</p>
而这阴狠一击,就瞬间击垮了管子恒的所有信念,杀人简单,诛心更容易。</p>
“你居然下手如此狠毒,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死死盯着邬非鱼,却不知双方早已仇深似海。</p>
“报应?你们还有资格说报应?!”邬非鱼淡淡一声嗤笑,“今天你的遭遇,就是你爹当年的报应!”</p>
现在知道报应了,早干嘛去了?如今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p>
在他眼里,现在凄惨无比的管子恒,就是一个‘父债子还’的现身说法。</p>
刘忠清早已如同惊弓之鸟,只是慢慢一步步往大厅那边挪着,就怕动作稍大,引起这个煞星的‘关照’。</p>
看着他就那么笑眯眯的逼了上来,管子恒只当要下毒手了,顿时心生恐惧,屎尿齐流。</p>
他已经无力躲避,只是惊恐的叫了起来:“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p>
邬非鱼并没有杀他,只是随随便便伸手抓起一条腿,往前走去,宛如拖着一只准备宰杀的猪狗。</p>
管子恒已经无力求救,如今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悔恨,不知道自家老子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个煞神。</p>
邬非鱼一边走,手中的柳枝不时轻颤,每一下,就飞出去一片柳叶,旋转着,划出美妙的弧线。</p>
他现在已经不再留情,每一次,都会收割一条人命,所过之处,无一漏网。</p>
等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邬非鱼手中的那根柳枝,已是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柳枝了。</p>
其实对于这血腥的残暴行径,他也有些惊讶,心里像是有一股压抑已久的澎湃戾气,急于宣泄而出。</p>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控制,或许是早年间那段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在心底堆积了太多的杀戮欲望。</p>
要知道,当初自己家里三四十口挚爱亲人,除了自己,无一活口啊!</p>
刘忠清早已肝胆俱裂,终于看见大厅的大门,忍不住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p>
同时,嘴里嘶吼起来:“府主,救命啊……”</p>
“终于找到正主了么,那就可以好好玩玩了……”邬非鱼轻轻一笑,手中的秃枝利箭一般激射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