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琦不知原委，不敢贸然开口，只等着景成帝发话。</p>
“还有别的发现吗？”</p>
“臣等在嘉亲王府各院子里都发现了这样的匣子，但只有正君的匣子里有暗格，发现了这个小瓷瓶。”</p>
景成帝转头看向卫念秋：“卫氏，你有什么话要说？”</p>
卫念秋离座答道：“回母皇的话，这些匣子是臣婿怀菲儿之前让人打了，装胭脂水粉用的。后来赵侧君喜欢这样的小匣子，借去把玩，要打个一样的用。臣侍便又让人做了一些，每个院子里都送了几个。”</p>
“你是说，赵氏借了你的匣子，来了个偷龙转凤？”</p>
“这样的小匣子精致却不贵重，难得赵侧君喜欢，臣侍原先那个，便送给赵侧君了，现在这个是新打的。”</p>
“所以赵氏并不曾经手？除了打匣子的人，便只有你在用了？”</p>
“正是。”</p>
形势对卫念秋十分不利。他这番话，撇清了赵氏的嫌疑，却将自己陷入更百口莫辩的境地。</p>
“母皇，一个小匣子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有心人暗中栽赃，也并不困难。这些日子，正院的人心思都在菲儿身上，难免有所疏忽。”</p>
景成帝神色晦暗：“匣子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瓷瓶里的药，怎么来的？”</p>
“儿臣不知。”</p>
景成帝看着卫念秋：“卫氏，你知道吗？”</p>
卫念秋答道：“回母皇的话，臣婿亦不知。”</p>
“朕提醒你一句，宁氏是怎么死的？”</p>
元琦的心猛地向下一坠。</p>
宁氏是服用了大剂量的药导致暴亡，如果小剂量服用，就是元琮现在的症状。</p>
难怪景成帝会不分青红皂白便让禁军登门搜查。</p>
可是宁氏已经走了好几年，即便当时有药留下，以卫念秋的缜密心思，不可能留到现在。这匣子里的药，必然是栽赃。</p>
现在的局面是，不仅是景成帝知晓了宁氏死亡的真相，幕后的黑手也知道其中细节，甚至拿到了当时相似的药。</p>
宁氏中的药，是江桓从民间弄来的。江桓这几年都在金洲，船队返航后，也没在大周停留太久的时间，又匆忙启程，从她这里泄密的可能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