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今日并不是书院开学的日子,红榜之上初定入学是在九月初,所以在听完李伯言激情澎湃地演说后,众生渐渐离去,等九月初的时候,一群蓝服汴学的学子,将会成为临安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李伯言回到山脚下的民生堂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当中做的,居然是赵扩,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看得让他心里都毛毛的,赶紧叉手一拜,道:“草民李伯言,见过圣上,又像一旁的几位师父行了礼。”
赵扩回过神来,怔怔道:“大宋不会衰,因为有汴公。伯言啊,口气倒是不小嘛。朕方才站在讲堂之外,听得倒是有些震撼。”
一旁的程松冷冷附和道:“就是,你置官家于何地?置朝廷于何地?大言不惭!”
李伯言瞥了眼顺杆爬的程松,“程相公,为国尽力,这难道不是每一个大宋子民心之所属吗?难道程相公有二心?”
“你!李议逊,莫要搬弄是非,某说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吗?”
李伯言笑道:“不清楚。”
“……”
赵扩缓缓道:“朕今日微服而来,不是来听冬老跟议逊吵嘴的。”
程松急忙闭嘴,朝赵扩一拜。
一边的赵汝愚、周必大等人则是紧张起来。如此兴师动众,居然连起居舍人都带过来了,这绝不是什么游湖玩乐,兴致而来。
“朕今日过来,乃是听闻议逊你巧借漕运以及家财殷实,在苏州打压商贾,扰乱布价一事。”
李伯言一愣,说道:“这件事,之前大理寺不是已经提审过了,官家不知道?”
程松看了眼什么话都不说的赵汝愚,“之前提审,因为文思院行贿一事,被你蒙混过关了,然而扰乱布价,打压同行之事,罪责难逃!”
“堂堂大宋三司使,度支掌管财政收支,不知计相为何管起升斗小民之事了?”
程松一滞,忙道:“休要岔开话题。汝之行径,已扰乱民生,苏州布坊无以为继,吾为大宋三司使,自然当管!”
“公同掌粮食漕运,不知道各地灾情严重,粮价飞涨之时,计相又在何处?”
“你!某与你论绸缎布匹,你跟某将粮食,官家,您看看呐,这样油嘴滑舌的小子,如何担得起漕运大事!依臣之间,将东风收归朝廷,以定民心。”
此话一出,一旁的赵汝愚等人皆是眉头一皱,这是朝廷要插手东风?
“官家,不可。这绝对不可啊!”
程松冷笑道:“子直公,莫要因为李议逊是汝之门生,就肆意放纵,免得晚节不保!”
“议逊在荆湖赈灾的事,冬老怎不提一提?”
“子直公,某这是就事论事。”
赵扩缓缓道:“好了,歇一歇吧。漕运一事,朝廷又不是没有专营过。如今的官船,冬老你跟朕说说,这船耗是多少?”
“呃……三成。”
“议逊,你说说你承运的荆湖粮草,船耗几何?”
“两成半。”
赵扩瞅了一眼程松,说道:“交由朝廷,程卿能拍着胸脯跟朕担保,船耗降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