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冯忠英和冯云竹转过身刚想离开时,却看到身后默默地站着五个人,两个人被这无声无息的五个人吓了一跳,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五个人。
五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披道袍,右手握着一支拂尘,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她的两侧各站了两个浑身道士打扮的男人,右侧两个一胖一瘦,胖子是肥头大耳,浑身的肥肉向下坠着,一看就让人想起大腹便便的弥勒佛;瘦子是又瘦又高,长长的脖子上顶着一个让人感觉不能再小的脑袋,脸上几乎也是皮包着骨头,看不见一点肉,一看就让人马上想起立在那里的是一根干瘪的竹竿。左侧两个是一俊一丑,俊的这个长得眉清目秀,高鼻梁,大眼睛,满脸微笑,一看就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像是一个秀才;丑的这位是皮肤黑里透红,满脸横肉,塌鼻梁,眯缝眼,一张大嘴的两片厚嘴唇向外翻着,谁见了都会马上明白“凶神恶煞”是什么意思了。
冯云竹不知道这五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她轻轻向后退着,靠到了那堵矮墙上,瞪大眼睛看着这五个人。冯忠英把手中抱着的严峰轻轻递给冯云竹,刚要拱手向五个人施礼,那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先开口说话了:“行啊,老苍鹰!还魂术用到了我驯养的狼身上了,你可真够心狠手毒的,老娘驯养这十几只狼可是花费十几年的心血,你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让它们连影子都不见了,你可没问老娘答不答应啊!”
冯忠英先是满脸吃惊,显得非常尴尬,接着赔笑说道:“疯婆子,罪过!罪过!我不知道这是你驯养的那群狼,我可是不想害你的那些狼宝贝,可是这群畜生要祸害我的侄女和外甥,我不得已才下手的。你刚才肯定也看到了,骷髅魔教的那些无头鬼都冲了过来,又多亏了你的那些狼宝贝,它们也算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善举,值得了!”
“老苍鹰,你少花言巧语!”被称为疯婆子的那个老太太又说道,“你还飞鸽传书让我们五大闲人下山,这就是你送给我们的见面礼吗?”
冯忠英连忙解释道:“各位,各位!误会!误会啊!这群畜生真是要祸害人,我真是不得已才下手的。”
疯婆子右侧的胖子见冯忠英为难的样子,连忙打圆场说:“老苍鹰,你也真是,不知道这群狼是疯婆子派下山来打先锋的?你起码给她留一只解闷儿也行啊。”听他这么一说,疯婆子旁边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冯忠英急忙陪笑道:“胖弥勒,我确实不知道是疯婆子驯养的那群狼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也不敢动它们的。疯婆子,都怪我不好!我给您老人家赔罪了,有机会我帮您多逮几只比这些还听话的小狼,帮您老人家一起驯养他们,好不好?”
冯云竹看出他们之间很熟,但是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这些话,只见那个疯婆子把被风吹到脸上的长发向后捋了捋,扭头对着胖子叫道:“放屁!老娘还需要有人解闷儿?”
胖子赶紧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狼帮您解闷儿,不是人,人不行!”其他几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疯婆子也不理他们,又冲着冯忠英叫道:“瞎了眼的老苍鹰,快说!叫我们下山干什么?”
冯忠英看了看旁边抱着严峰的冯云竹,欲言又止,那个满脸横肉的“凶神恶煞”看出来了,急忙对疯婆子说道:“无上天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反正我们也下山了,老苍鹰会向我们说明白的,现在最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黑韦陀,你可是一路总帮着死胖子说话,怎么现在又要帮着老苍鹰说话了?”疯婆子转头对着那个“凶神恶煞”吼道。
其他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黑韦陀叫道:“我冤不冤枉啊!这一路总给你们两面说好话,我自己都觉得累得慌。”
冯忠英连忙又满脸陪笑地问道:“各位不要吵了!对了,你们怎么没去风火谷?为什么直接到了这里?”
那位眉清目秀的秀才说话了:“老苍鹰,你的一举一动可全在竹竿儿大哥的法眼之中,你躲到天涯海角,竹杆儿大哥只要把眼一闭,也会看到你躲在哪里,即使你躲到哪个旮旯撒了几泡尿,只要竹竿儿大哥愿意,也会看得一清二楚。我们知道你在这里,就直接过来了。对了,我记得这里是你的老家啊,发生了什么事?村庄哪去了?人都到哪去了?”
冯忠英叹着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个又瘦又高被叫做竹竿儿的人接过话来说:“笑面虎,一路上你没看明白啊?还在这里瞎问什么?肯定是那些骷髅魔教头害的,明知故问。”
“好了,别再瞎吵吵了!”那个疯婆子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就不愿意和你们四个一起下山,总是吵来吵去,烦不烦?老苍鹰,你可要记清楚了,你欠老娘十只狼,这是老娘十几年的心血。否则,我跟你没完。”
胖子紧跟在后面学着她的腔调说道:“对了,你可要记清楚了,否则,老娘跟你没完!”其他几个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疯婆子刚要发作,冯忠英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各位,别闹了!我不想让骷髅魔教头知道你们五大闲人下山了,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冯忠英说完把右手食指弯曲着放到嘴里,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随着口哨声,只见不远处的一堵高墙后窜出了一匹雪白的白马,白马后面拉着一辆轿式马车。白马拉着马车直接跑到冯忠英身旁,冯忠英一把拉住了马缰绳,示意所有的人上车。
疯婆子大笑道:“老苍鹰,你也太小看我们五大闲人了!不就是去风火谷嘛,还需要坐你这辆破马车?――你们四个听着,谁要坐就坐,反正我不坐,我倒要让老苍鹰见识一下,是他的马车快,还是我疯婆子的风快。”
瘦竹竿儿、笑面虎和黑韦陀都点头赞成疯婆子,只有胖弥勒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我觉得还是坐车舒服,我要坐车。”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马车,冯忠英又回头示意冯云竹上车,并把严峰接了过来,塞给了坐到车上的胖弥勒,冯云竹开始往马车上爬,可眼看着旁边的那四个人“嗖嗖”的不见了。等她刚坐稳,冯忠英跳上马车轻轻一抖手中的缰绳,冯云竹只觉得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吹得自己赶紧闭紧双眼,只听到耳旁冷风“嗖――嗖――”而过,她被仰面闪倒在马车上。等她再睁开双眼时,只觉得马车两侧的一切都在向身后飞着,冷风直刺双眼,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当马车停下后,冯云竹这才看清楚马车停在了一处山谷之中,山谷两侧的高山几乎是寸草不生,岩石都呈红褐色,被太阳一照,热流涌动,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片火海,但置身其中却冷风呼啸,寒意浓重,没有半点春末夏初的迹象;谷底是一条激流窜动的大河,河水冲击着两侧的岩石,水花四溅,凉气逼人,给山谷更增加了几分寒气。
马车停在了山谷中的一座破庙门前,不等马车停稳,胖弥勒抱着的严峰轻轻一跃跳到了地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回头对冯忠英说道:“老苍鹰,看来你的马车确实没有人家的风快,你看人家早到了。”
冯云竹抬头向破庙看去,只见这座寺庙又小又破,寺庙两扇油漆已经脱落的山门敞开着,门口匾额上写着的“风火寺”三个大字已经残缺不全了,整个寺庙就是一个独立的院落,东西也有钟楼和鼓楼,院子东西两侧各是三间门窗破旧的偏殿,正北处是足有五间房屋大小的正殿,上方竟然也像其它庙宇一样悬挂着写有“大雄宝殿”四个大字的匾额。寺庙院子中央,疯婆子和其他三个人正毕恭毕敬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两个老和尚面对面坐在一块巨石两侧,似乎是正在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