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当陆五爷一脚踹开那扇雕着花中四君子的红木曲屏风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怒气填胸,当下便揪起了于管事的衣领子用力甩到了屋门前,被他的几个随从按在了地上。
窄小简陋的榻上被子乱成一团,季庭香歪着头不省人事,衣襟半开,领如蝤蛴的脖子上松松散散的挂着竹青色的肚兜带子,牙色绣着竹叶样式的缎面肚兜已露了大半,白嫩纤细的肩膀上赫然印着一块青紫。
“你们是谁!”于管事被按在地上大叫道。他突然想到自己老婆说的季庭香这里常来外男的传言,不由得就软了些:“误会、误会!咱、咱们都是同好,我也没打算吃独食……”
“我给照死里打。”陆五爷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半点感情。
领头的随从是打小贴身跟着陆五爷的,名叫上善。他本就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得了令便蹲在于管事面前歪嘴笑了笑,拱手道:“您可多担待点儿……”说完,也不等于管事有反应便朝着手下挥手道:“打!”
顿时哀嚎之声便充满了整间屋子。
陆五爷充耳不闻,他望着和花花绿绿的衣料相间着的雪白身体,眼睛就变得通红。
若是那日下了决心执意要接她去自己庄子上,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自责和懊恼在于管事的哀嚎下变成暴躁。
他轻轻的把季庭香的衣服掩上,又随手拽了一旁的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起身朝于管事走去。
上善等人有眼色的停了手,只剩下于管事蜷在地上低声哀嚎着。
陆五爷用脚把他翻过身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胯/下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上善从来都是行刑的行家,别看刚刚打的热闹,竟然不曾伤了于管事的根本,至少他的脸还完好无损。
于管事只觉得命根子被人踩着不由得心惊胆寒起来,他抱着陆五爷的脚哭着叫着说:“是……是她勾引我的……是她……”
陆五爷的脚就多了几分加力,上善蹲在一旁抛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笑道:“何苦让自己受苦呢,老老实实回了我们主子的话,没准还能让你是个完人呢。”这话怎么听都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是她……就是……”于管事觉得头顶这位冷面的男人就像阿鼻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若是知道是自己强迫季庭香,说不定自己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田里要交田赋,她、她交不起就找我商量……这才……”他决定死要牙关,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彻底栽赃给季庭香。
正说着,只听门口有人高声叫了一声“小姐”,秋枝和夏依便一前一后的跑进了屋子里。
乍一瞧见季庭香的样子,夏依就忍不住了,她冲到于管事面前狠狠地给了他几个耳刮子,啪啪的声音震耳欲聋,上善急忙把她拦住:“姑娘别气,仔细伤了手。这种粗活累活交给我们来做……”
夏依不依不饶的挣扎着要去抓花于管事的脸,她尖叫着骂道:“你这被狗啃了良心的腌H货!小姐待你们不薄,你们背后不敬也就罢了,竟然还……还……”那些肮脏的话语始终讲不出口来,她努力的在上善怀里挣扎着,只想结结实实的去打于管事一次才觉得解恨。
陆五爷觉得心里烦透了,脚上就越发的使力,于管事拼了命的想把那只踩在自己命根子上的脚移开,却无奈那只脚坚如磐石,又越来越用力。
“大爷饶命、饶命啊!我保证再也不乱来了……饶命啊……”
凄惨的声音穿过薄薄的房顶朝着院子外散去。
有好奇的小厮丫鬟探着头想去看垂花门里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三四个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汉子挡在门前,只得怯生生的又把脑袋收了回去,耳朵却一个比一个支的高。有个小丫鬟路过这里十分好奇,便停脚听了一耳朵,顿时脸色就不好了,她急忙跑到于管事的院子叫道:“于妈妈不好了!于管事在小姐院子里正惨叫呢!”
秋枝心疼的抱起季庭香,仔细的把她脸上看了个遍,这才发现她的左脸红肿起来,脸颊上印着可怖的一个手掌印子。
“小姐,小姐您醒醒……”她突然就悲从中来,又想起了春桥,心里顿时慌乱的不成样子,抱着季庭香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姐怎么了!?”秋枝一哭,夏依顿时觉得心凉了一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上善朝着季庭香奔了过去。
她颤巍巍的探出手去,却不敢触摸季庭香,她害怕摸到的会是冷冰冰的,没有生气的人。
两行泪就顺着脸颊救了下来。夏依竟然就歪在床边捂着脸哭了起来。
上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朝着面无表情的陆五爷望了一眼,又看向地上挣扎惨叫着的于管事,索性随手捡了桌子上的一个甜瓷茶碗狠狠的塞进了于管事的嘴里。
顿时鲜血便沿着碗沿流了出来。
“爷,季小姐她……”陆五爷那样子犹如要吞噬人间的修罗,这不是上善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他连忙上前叫着陆五爷。
过了好一会儿,陆五爷终于抬起了脚,转身朝着季庭香走过去。
那红肿起来越发严重的脸蛋几乎把季庭香原本精致的五官挤得变了形,松散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搭在床沿上,又流向地面。
哪里还瞧得出原先那明艳动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