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时间又是朝野震荡,勒博泰的奏折被陛下扣在昭元殿的御案上,听说陛下当时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是一张白纸一般。
陛下召近臣说事时也是隐瞒着的,若不是勒博泰又去朝堂上当众把这事说出来,怕还是瞒的死死的。
勒博泰这厮看张贵妃的眼神不算清白,没有英雄不爱美人,勒博泰也算的上是英雄,一代枭雄。
张贵妃身为皇上最爱的女人,又是当朝六皇子的生母,身份尊贵,他勒博泰真是胆大妄为。
不懂规矩,冒犯天威!
楚云京得到信儿之后,一心想的是陛下会如何将勒博泰赶出京都,并让秦眠发战。
可当今圣上却反其道而行之,一再压下此事,让大封上下不由得猜忌重重。
勒博泰在朝堂上那般铿锵,势必要将张贵妃带回北樾。
张大夫因为避嫌,不曾与北樾的人争论过什么,生生憋出了病。
紧紧两日,北樾紧紧入京都两日,就做出了这等惊天地的大事。
晚间饭后,楚云京想着去未央宫拜访。
钱观观掌了灯,就她二人向未央宫行去。
未央宫称病拒客,她以为张贵妃是焦急哀伤所致,所以又让侍人通报是祁王妃拜访。
结果还是不行,那守门的侍卫连通报都不给通报一声,直接就拒了。
看样子像是被关了起来,这守门的也像是陛下派来的,张贵妃眼下被幽禁了。
莫不是真要应了北樾?
她满心不解,亦是帮着着急,内心祈求陛下能够圣明。
未央宫闭了门她转身去了宜华殿,她担心六皇子的现况。
六皇子近日鲜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每每见时总是那般沉默寡言。
总像是有什么心事,可陛下和张贵妃不以为然,都说是到了年岁,心智正在成长。
只有她知道不是。
从前六皇子是个极其明朗的孩子,天真无邪,心里从不会藏事。
可自三月前的那件事,一切都变了。
楚云京害怕如今勒博泰求娶张贵妃之事在给六皇子一个不小的打击。
宜华殿灯火通明,六皇子无疑是在温习功课,如今阖宫内还在读书的皇子只有六皇子一个。
文德馆的夫子十分尽心,六皇子这些时也上进,闲时就会温习功课,也不跑出去瞎玩,圣上和夫子都很满意。
她进了内殿,只见盈盈烛光包围着的书案中,埋藏着一个小身影,正在紧皱眉头苦写课业。
六皇子一定感到了她的存在,可依旧手中不停,奋起疾笔。
楚云京过了门槛,看着六皇子的模样,她顿了片刻,随后轻声叹息。
进殿以后她并没有多大的动静,怕打扰到六皇子,于是驻足了片刻。
她想子誉一定知道了北樾王求娶他母妃的事,这是在写字发泄呢,一张纸被龙飞凤舞的写满了。
看了一会,她想算了不去打扰了,也许她怎么劝解并没有用。
却在转身的瞬间被叫住了,六皇子清脆的‘五嫂’将她哀愁的思续拽了回来。
不得不在转回来,她应声。
此时子誉已经将埋在书案的一张俊脸抬起,眉头紧锁着看向她,目光很是凄凉。
她心生怜悯,缓步走向书案对面。
“子誉在习什么字?”楚云京笑盈盈的先打破寂静,试图转移面前小人的思绪。
可他毕竟是长在深宫的孩子,心智也比一般家的成熟懂事。
“五嫂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将眉舒展开,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话说出口,楚云京的笑就尬住了,她明白这孩子是不想让别人担心。
张贵妃和亲这事谁说都没用,只有陛下最后点头才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六皇子虽小,却也是个清楚人,所以才在这写字发泄,可怜的孩子。
楚云京收了脸上的表情,站在书案对面又挤出一抹笑道:“子誉可想出宫玩吗?正直踏青时节,五嫂带你出宫好不好?”
她期待这孩子能说好,总在这深宫里压抑着,不是他这个岁数该承受的,孩子心智正在成长,若是一个不留神压抑过头了,疯了傻了也说不准。
她不想六皇子落得这个下场。
只见六皇子将毛笔放下,无奈摇头道:“五嫂不用如此,你我出宫必须要母后首肯才行,若你去求她定是要受为难的,这些本就是我身为皇子应该承受的,五嫂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