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三月二十二上巳节,宫内外都换上了新的春装,宫外的都出城去踏青,宫内的则在御花园踏踏青。
也就是这一日,名声赫赫的北樾王进了京,大封本是人人唾弃,又人人恐惧。
随着北樾王真人入京之后,人们都好奇的想去鸿胪寺偷窥这个魔王的真容。
看看是不是如传言一般,三头六臂七副面孔,是不是吃人如饮食一般....
大封对这个北樾王的传言不记少数,大多是骂他千古罪人的话,毕竟因为这个北樾王的一念之差,使大封多少个家庭失去父亲或丈夫。
这北樾王勒博泰是个狠角色,可奈何手底下没有强将,多次输在镇北军手里。
前几代的北樾王可是震慑整个大封的,当年只要提到北樾来犯,那大封整个朝野都是要震上三震。
自从祁王接手镇北军之后,北樾屡次挑衅屡次战败,北境三城的百姓再也不会过之前那种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
从前少生烟火的地方,如今也演变成了城镇.....
北樾王进京之后,理应先入宫拜见陛下。
早朝期间,待文武百官将事情汇报完之后,便是宣北樾王的时间。
在宫门口侍卫要卸了勒博泰的佩刀,他身边的大将不许,因为这个差点闹了起来。
佩刀在北蛮武人的观念里是与生命一般重要的东西,无论是吃饭睡觉都不能离开身体半步。
而大封的规矩,在宫里除了圣上和禁军侍卫外,不允任何人带刀,更别提早朝觐见了。
第一项矛盾就由此而发,武人总是这般的不变通。
最终拗不过,霍副统领亲自解释了一番,勒博泰也并非全然不通情理之人,将佩刀摘下递给身后的配将。
随着引路的太监入了朝堂,宋阳山自然是得到了方才在殿外的信儿,在勒博泰进殿的这会,宋阳山趴在陛下的耳朵边嘟囔着。
陛下了然之后不动声色,依旧坐在明堂之上,睥睨着来人。
勒博泰并不行跪拜大礼,只微微俯身,双手向前微拱,学的是我大封的日常揖礼,并不是在这等场合使用的。
令人奇怪的是勒博泰入乡随俗的行了大封的礼仪,令人费解的是他还行了一个不标准的礼,这无疑不让人想出挑衅的用意....
圣上大度不予他计较,随后就是商讨和解之事,这和解并非一次半次能商量通的。
朝堂上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几次要把柬议的大夫气吐血,一人群战我大封朝堂。
除了北樾王也无人可能做到了。
这场交锋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以北樾王千里迢迢舟车劳顿需早些回鸿胪寺休整的理由,将人打发了。
这些话是眼前的仇康一五一十复制的,楚云京抱着神球躺在摇椅上,听仇康叙述着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
自那日刺杀之后,仇康便心照不宣的成了楚云京的人,时不时来献献殷勤,除此之外仇康也找不到更好的主子。
她自然也乐意收入麾下,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听说北樾王勒博泰回去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守在他那上房里。
伺候的人都拘谨万分,生怕哪做得不对惊扰了这吃人的恶魔,一剑捅死个下人是小事,国家不会因哪条贱命得罪了北樾王。
所以无事的时候,鸿胪寺的下人都不敢靠近北樾人的房间,北樾人那平时清净了不少。
今夜还要宴请北樾王和使臣,鸿胪寺和圣上钦点了几位朝中重臣陪同,女眷仅有皇后、张贵妃和楚云京。
这次的宴是皇后一手操办的,楚云京这些日子清闲不少。
可是点名让她陪席是未曾料到的,宫里有人传言,说陛下想让祁王继承大位,所以会让祁王妃又执掌后宫又上国宴的。
一时间风向又吹到了这边,说什么与北樾和解之后祁王就会回京,届时陛下有意传位祁王,在宫中培养祁王妃......
这些传言无疑是给皇后母子一个重击,这些人真不会说话,怀王这么大个人在中间杵着,她们倒是不看怀王的面子瞎说一通。
宫里的传言向来如此,谁的面子都不看。令人气愤的是,即找不出传言的源头,又看不见传播的路径,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罚不得打不得,只能任由蔓延。
蔓延成了两党,一党仍旧支持怀王,一党支持祁王,他们帮这尚且完好的两个皇子拉帮结派了。
她心里一直有预感,总感觉秦眠要回来了,尽管陛下暂时没有下旨召回,秦眠也没有送个信儿给她,但后宫前朝人人心照不宣。
她与这个夫君成婚快一年了,除了送回来的一封信和她腰间常戴的玉佩,二人全然没有联系,突然要回来打破她如今独自的生活。
怎么都是不适应的,可回头想想,如今这一身的荣辱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
晚间,她穿上隆重的礼服,戴上那头花钗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