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一声令下,手下立刻执行。
所有人化整为零,齐泗带了两名得力小鹤,用马车将仲暝秘密运送到了顾昭购买的小院中。
当初顾昭易容购买这些不起眼的小院子,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昏过去的仲暝被绑着双手,丢在地上。
小鹤提着一桶凉水浇下去,他就慢慢醒了过来。
仲暝猛地摇了摇头,把流入口鼻的凉水吐出,茫然地抬头,努力睁开已经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
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子警惕起来,他刚想质问,就被劈头盖脑的鞭子抽得只顾哀嚎。
面对东昊人,小鹤下手自然毫不留情,一顿鞭子下去就把仲暝打得全身不剩几处好肉。
等到鞭子停下来,仲暝已经只能趴在地上呻吟了。
“说,你是什么人!”
仲暝忍着痛说“我是大昊国使团成员,你们赶快把我放了,否则官府知道了,肯定要把你们抓起来……”
“啪”一鞭子结束了他的狠话。
“别废话,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
仲暝趴在地上,连打他的人到底是谁都没有弄清。
为了不继续挨打,他只能暂时妥协“我,我是东昊使团成员,我叫仲暝。”
“年龄。”
“二十岁。”
“有没有成婚?”
“成婚两年了。”
“可有子嗣?”
“还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全都很普通,没有任何让人不安的内容。
仲暝渐渐放松下来,回答问题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顾昭坐在内室,听着这个白鹤问话。
用这种没有任何危险的问题去审讯,逐渐减弱被审讯者的抵抗心理。
被审讯者会不知不觉地放松警惕,下意识地把一些原本应该保密的内容也说出来。
而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原本的坚持一旦被攻破一点,就很难再用死亡来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