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朝廷胜了,冯主簿便想到了两个假设:第一种,如果接管芜州府的人没有足够的分量,或者说无法给冯主簿带来足够的利益,冯主簿一定不会透露心中的猜想,甚至掌握到的某些证据。第二种,如果此人有足够的分量,那就看一下这个人能不能给冯主簿带来足够的利益,而冯主簿无法确定,只好采用试探的方法,比如现在。”
“下官虽然没有和大人打过交道,可是从大人麾下的兵马就可以看出大人大体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听了大人的话,下官心中已然有了一定的底气。”被沈言揭露了自己的目的,冯长荣并没有感到羞耻或不好意思,而是一副淡然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朗声说道。
“大人十分聪明,很多事情一猜便能猜中,相信大人的未来一定是贵不可言。但是,这只是未来的可能,而眼下大人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那下官提供的证据或许能为大人添薪加油,如果大人得势,还请大人能提拔下官一二。”冯长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望着沈言,朗声说道。
冯长荣相信沈言只要在这个官场上待,就一定会按照某些潜移默化的规则,并不担心沈言得到自己精心寻找到的证据而过河拆桥。
“冯主簿有心了,只是冯主簿不太了解我。”听到冯长荣如此自信满满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亲和的神色望了冯长荣一眼,缓缓说道。
“我初入官场没多长时间,所以呢,官场上的一些潜规则呀,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一概不知,即便知道了,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唯独如此,才能保得住自己的本心不被这个大染缸污染,才能真真正正的为皇上效命,为百姓做实事。”
“沈大人这是……”听到沈言的话语,冯长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诧异,随即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不同流合污,那是证明给出的代价不够,或者说没有找到沈言的弱点,做不到投其所好,一旦找到了沈言的喜好,投其所好后,沈言还不乖乖的帮自己。
“冯主簿是想说我太清高吧。”沈言仿佛猜到了冯长荣心中想要表达的话语,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说道。
“太清高的人想要在官场上混确实是一件很悲惨的人,一定会到处碰壁,幸运的是,我初涉官场,而且起点比较高,又深得皇上的信任,所以,很多事都没有经历过,或者说,很多人都要给我几分薄面,这或许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起码让我避开了那些勾心斗角的魑魅魍魉的事,让我的心中还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