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荣,冀北郡涿州府人,现年四十二岁,担任芜州府主簿五年,任职期间,虽谈不上兢兢业业,可也没有出过大错,虽不得知府和和同知两位大佬的喜欢,但这二人也没有想过将你赶出芜州府的团队。”沈言斜靠在芜州府大堂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打量了眼前这名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冯长荣,简短的说着对方的背景。
听到沈言如数家珍的说出自己的过往,冯长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震惊,芜州府虽然几易其手,可没有一个人能如此详细的知道自己的过往,唯独眼前这个看起来透露着和善、彷如邻家男孩一般的沈言将自己的底细掌握的如此透彻,不说别的,光是这份细心足以让对手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冯主簿,目前你是芜州府最高的官员,而你的官职是大夏朝廷颁发的,所以,我现在想要知道你是心向朝廷还是想要跟着白莲教一条路走黑?”望着冯长荣站在堂下,眼神中闪现出一抹震惊的神色,沈言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缓缓说道。
“大人,白莲教起事之前芜州府并没有丝毫痕迹,可发现白莲教起事后,芜州府已然滞后了,才造成了白莲教如今的局势。”冯长荣并没有直接回答沈言的问题,而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轻松的神色,淡然的迎上沈言的目光,缓缓说道。
“下官这么说并不是想要推卸责任,事实上,不管是芜州府还是相州府,都没有提前意识到白莲教想要起事的痕迹,就好像是他们事先约定好了,一下子就抢占了芜州府。”
“虽然你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说的这些却给了我一些新的灵感,任何一件事不管防御的多么严密,只要有心,就能找到破绽,而当地官府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有这么三个可能,一是白莲教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二是当地官府实在是太过无能,或者明知道有这样的事,为了自己的饭碗,也不会上报朝廷,反正出了事,只有朝廷出面处理。三是官府中有白莲教的人,或者说官府或朝廷中有人为白莲教打掩护。”沈言知道以冯长荣的老练一定不会直接说出心向朝廷还是白莲教的答案,因而听到冯长荣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深意的神色望了冯长荣一眼,缓缓说道。
“冯大人虽然是只是芜州府的主簿,可一定从这些事情的痕迹中发现到了某些蛛丝马迹,所以,想要奇货可居,然而,却没有识货的人出现。”
“沈大人果然快人快语。”听到沈言的话语,冯长荣本想着想要拒绝,可是随即一想,和沈言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总比一些骄横的人要好多了,因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说道。
“冯主簿打的一手好算盘,白莲教如果得势,冯主簿就会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而以冯主簿的老练的圆滑,白莲教一定不会拿冯主簿开刀,所以冯主簿依旧会活的而潇洒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