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相隔而站,她在里,她在外,她凝着牢狱的竖栏,眼中透着浓烈的黑。
“苏泠衣,我将你与谢君赫关在一起,还要让你们每日遥遥相对,还要每日让人给你送保胎药,直到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你想干什么!”
“南渔!你疯了!”
“呵。”
她笑。
长笑。
扭身,不再说话,慢慢走出狱牢!
苏泠衣在后喊她,一声声控诉,她都似听不见那般。
直到,她看见牢狱外的天空,湛蓝无云,寒冬里的美丽。
她将头微仰,看着湛蓝的天,不由眼角流出泪水。
南渔对着天空,似对着上世的自己与暄儿说,“暄儿,娘会替你报仇的。”
“南渔,你安心吧。”
……
萧绽说的第二个礼物,也在时隔几日后送到。
依然是人头。
是一个瞧着还不满十七岁的孩子。
当这个礼物送到后,萧弈权再也按耐不住,与萧无说,要尽快去朔州。
而萧弈权之前派探查萧锦云出入那农舍的跟随也回来了。
带来真相。
“回主子,二殿下去的那家农舍是隶属于朔州农会,农舍的主人身份是大渊人,这些年在朔州生活,他早年丧妻,独身抚养一个孩子长大。”
萧弈权问:“这人头就是他?”
“是!他对大渊很忠心,算是谢泽安插在朔州的暗探,而二殿下并没有杀他,那日去了他那里,说了会话。”
“属下猜测,应是让他表露对大渊忠心的话,在二殿下走后不久,这人便带着他儿子上吊了。”
那些跟随将整个事情还原,听在南渔耳中十分难受。到底是怎样的忠心才能让一个人甘愿做出这种极端事情?
两国纷争,所带来的只有灾难!
她缓缓道:“萧绽是用这两个人头来刺激你我,这种时候更不应自乱阵脚。萧弈权,你若是信我,咱们就在等几日,如果我猜的没错,萧绽如今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他如此着急地逼两人去朔州,无非是萧锦云身体撑不住了!
她握住他手。
两人十指紧扣,萧弈权终按住自己心中火,点了头。
等的几日,的确煎熬。
南渔其实在等景垣与南则轩,她想要的还未完全出来,景垣那边,就还没找到一个能乱神的方法。
七日后,她终于收到景垣的消息。
她与萧弈权一同登门,景垣此时将东西放在她手中,道:“这是臣翻遍医书与佛书做出,娘娘,你之前所中乱神因为你意识有残留,但这次,要想让萧锦云迅速抽离,臣想,这个可以。”
“这算一个能发出特殊声音的埙,娘娘你只要吹奏它,便有类似鹦鹉的声音出来。”
“娘娘你试试。”
景垣话落,她垂眸看这个小巧东西,放于唇边。
吹奏一瞬,她耳边回荡起那种极像的声音!
好似那晚,萧锦云被控制,鸟儿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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