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潮翻涌,再望景垣眼中充满感激,她回望萧弈权,笑意明显。
萧弈权不放心,“你确定仅靠这个就能对萧锦云管用?”
南渔摇头。
她哪里有那些把握,完全凭靠自己的经验。她回想之前与萧锦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那时也与萧绽打过交道。
最初时,萧绽每一次转变都与那鸟叫的声音有关,那只养在他房中的鹦鹉,就是能唤醒萧锦云的唯一途径。
后来,只要萧锦云每到夜里出现萧绽,她就让慕有绑住他,那时为了折磨他,她总是在他耳边读那些清心经。
久而久之,萧绽对这些也有了反应。
她记得有次,她对他用医失败,萧绽头疼难受,大声叫嚷地要对她如何,南渔只是默背了一句佛经清心,便让他瞬间清醒,萧锦云的人格出现。
但现在她不确定了,她只有依靠之前的来判断,只希望现在的他还是管用的吧。
南渔不敢去想太多。
她害怕当她将更多的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底后,会掩盖她现在的一腔热情。
她与萧弈权说:“没事,有总比没有强。如果真的不管用,那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嘛,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萧弈权沉默。
南渔握住景垣手,“景少卿,这个谢谢你了,希望能带来好运。”
景垣笑,“臣之前怎么对娘娘说的?您运气还是很好的,要相信自己。”
“好。”
她与他点头微笑,牵起萧弈权手,两人便告辞了。
而出来路上,萧弈权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她察觉他的情绪,“你在担心?”
萧弈权沉音:“没有。对付萧绽,本王从不担心。之前他在世时也未怕了他,如今他连躯壳都没有,更不会怕。”
“那你?”
她懵懂,不明他为何会有这种低气压情绪。
萧弈权停住步子。
墨黑的眼瞳紧紧凝视她,长叹一声:“本王是在想,是否要让你去朔州。”
她怔了怔,轻问:“萧绽都那样说,你觉得我不会去他会甘休?现在朔州百姓相当于在他手上,我不去,你一个人可以?”
“南渔,本王知道他对你的执念。在他心中无所谓会闹的多大,他要你,只是不想看我好过。正因如此,你给本王一个理由,为何要你去?”
“至于你说的其他,本王都有可对付的办法,唯独你,是我的软肋。”
萧弈权静静相谈,让她眨了眨眼。
她思考了会,点头:“好,就如你说的,我不去。”
“可是萧弈权,我要看到你完好无损回来,行吗?”
“好。”
萧弈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答应了,有些意外,他冷沉的面容终于有了笑容,这一下才让她放心。
南渔娇意满满地踮起脚揪住他脸颊,“多笑笑好吗,靖王殿下?”
……
两人谈完心,又过了几日。
南渔听他的话,当真不管不去了。她只与萧弈权交待好一切后,在两日婚事作罢后的半月后,豫州这边全都稳定,萧弈权才带人出了豫州城。
他走这天,是年关最后一个双日。大雪覆盖,南渔登上城楼,去送他。
两人肩上头发上都蒙上了一层白雪。萧弈权坐在马上回头瞧,看见城楼上那个娇柔的身影,他与她摆了摆手。
“我等你!”
南渔道。
男人笑了,在马上点头,道:“这年年关,不能陪你了。”
“没事,往后你我还有无数个年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