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定石击锤的话落在殿中,一似砸出一个个水花。一瞬便是无尽的沉默,南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消化。
南夫人沉思片刻,问:「靖王何时与我女儿有的关系?又何时有了这样想法?」
萧弈权道:「很久,之前本王一直未找到机会告诉夫人。」
「囡囡。」南夫人话语里有埋怨:「这般大事,你怎么也不与我们说声?这样让我们措手不及,你是否太欠考虑?」
南渔忙双手合十道:「阿娘,对不起了,是我思虑不周。」
「等等啊,二姑娘,这是,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就与靖王他…搅在一起了?难不成是我们太愚钝,没看出你俩之间?」
「婶娘,不是,是之前…我与他也是经历不少。」
「那,那你之前假死,难道也是为了他?」
「嗯。」
南渔点头回应,让南家族人方想明白。族中有年长的道:「靖王,你与我们二姑娘的事就算我们答应也不算啊,你要成婚,这天下……」
「哎,二姑娘已经假死了,现在朝中哪里太后?靖王想娶自然是能的。天下人也说不出什么。」
族中又有人开口,将两人关系做了解释。于是所有人都看南夫人,现在只要她同意,这靖王也就是南府的准女婿。
南夫人不知她与萧绽那些往事,摇头严厉拒绝:「不可!我不同意,你之前贵为先皇妃子,连暄儿都有了,你嫁于他?那算什么?」
「囡囡,早知你般胡闹,娘一早就要奉劝你,不要意气用事。」
「娘,我与先皇的事另有隐情!」
「无论什么隐情,娘都不同意!」
南夫人固执,萧弈权似早就知道两人之间会坎坷,他起身,恭敬道:「夫人,能否与本王入内说话。」
萧弈权要和她私聊。
南夫人也不好拒绝,在方氏等其他族人的劝和下,她与萧弈权走入隔室。
房门一掩,无人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南渔在外面等着,等了很久,她才看见母亲与萧弈权从隔室走出,面色早就不似之前固执,而是双眼红肿,好似哭过。
不停叹气。
萧弈权恭敬道:「夫人若是觉得本王能托付终生,便想清楚后将手放在我掌中,若是夫人还是执意不愿,那本王也不能强求。」
「本王这正妃之位会一直为渔儿留着,直到等夫人答应为止。」
南夫人眼中含泪,用手去擦,她抬手一探,似要摸寻什么。
南渔立刻上前,去握她阿娘的手。她刚攥住,南夫人便眼角动容地问:「这些年,你受了这么多苦?」
「娘,都过去了。」
「不,不。」南夫人摇头:「娘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还有那么多事,囡囡,你父亲都知道啊,他都知道!」
「他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领的罪,去流的放?想不到先皇竟然是这样,想不到之前的宠爱都是一场空!」
南渔对他父亲的事,只知道他的确是被萧绽所害,但剩下的,她就不太清楚了。
而根据她娘的说法,她父亲都知道?难道,萧弈权还知道什么隐情?
她去看萧弈权。
男人道:「南太傅当年的确给我留下一个帛书,稍候我拿给你们。」
听于此,南渔也动容了,她去抱她娘的身,一边哄着,一边为她擦眼泪。
南夫人似一瞬想通了什么,只问:「囡囡嫁给他,是心中所想吗?」
「嗯。」
南渔点头。
南夫人破泣笑了,心诚的拉起两
人手,交叠地放在一起,「好,娘不再反对了,往后只要我女儿自由快乐的活着,就是娘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