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绕开那帮人,毫不避讳地道:“你们王爷若是在乎我是否完璧,早休我百回了!怎么了,一个布子也要为难?我拿不出来你们想怎样?家法伺候吗?”
那些与她吵架的婆子都惊了。
纷纷看她,实难想象,这靖王殿下是从哪里找来的女子?
她公开讲这事就不怕传出去对她名誉受损?
那些婆子左右相看,一时还不知怎么说。
南渔见她们没动静了,扭头就走。
越想越觉得浪费时间,她只是为了暄儿的病,干嘛要配合他演什么妾室的戏码?
她想到这里,原本要走的脚步又停下,转身,望着那帮婆子。
“我改变主意了。”她道,与她们笑:“你们不是要落红布吗,来,随我来。”
她一招手,那些人便信了。
还不知她们到底招惹了谁。
片刻后,她将她们领到萧弈权书房外,让她们等着,她则推开了房门!
去而复返,惹得男人抬了头。
南渔当着他面在房中找了找,找到一块帘布,用怀中匕首一划,截下一块!
然后她便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指头,轻轻一划。
瞬间,萧弈权来到她面前,怒不可遏:“你干什么!”
她眉眼不抬,“你府上的婆子非要管我要落红布,萧弈权,你睡我的时候怎么自己不备上?”
“我现在,当然是现给她们造一块!”
她说的字字控诉,还含着委屈。
这一下,瞬间将他激怒了,眸光一扫,道:“都滚进来!”
那些婆子完全丧失了刚才气焰。
战战兢兢往他身前一跪,只顾喊王爷,连说什么都忘记了。
萧弈权倏然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她包上手。
将人一搂,他凝着跪了满地的人道:“本王即纳了她,便代表她早已是本王的人,你们这帮狗奴才不长眼了,什么不堪的习俗,也往府里带?!”
“王爷,王爷我们只是…遵礼制办事,您忽然纳妾,咱们也要向礼部上报的啊。”
“此事也不用你们操心!”
萧弈权凝着这些人,“收起你们的心思,打着各种幌子来做事,往后谁再多管她的事,本王便不是罚你们一次这么简单!”
“都滚下去领罚!”
他说话严厉,一言九鼎,一瞬间将气氛凝固。
那些婆子如临大赦,听到只是领罚,当即全都麻溜的滚了。
她的腰被被人扣着。
她一脸气闷,将头一撇,一句话不说。
他从她手中夺过匕首,冷道:“本王赠你这个,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她们逼我,我能怎么办,只有来逼你。”
他冷眼看她。
片刻他似想替自己问一句,“你是故意找茬还是恃宠而骄?南渔,你便笃定本王会次次帮你?”
她不太确定。
毕竟之前她和萧锦云那事萧弈权只是看到,便完全不相信她。
但她又一想,她还能找谁呢,自重生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得将所有身家都依靠在他身上。
在她眼中,萧弈权不仅是一个臣子那么简单,而与他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无法说清。
她垂下头,认真回道:“我算什么呢,若你厌了,弃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