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扫了南渔腕上的红。
刚才他一时激动手劲大了些,可她的肌肤太娇嫩了,只一下就红的彻底。
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过分事。
萧弈权将目光移开,落在她找出的几本书上,问:“你看这些干什么?”
“嗯,我正要问你。”南渔将书一合:“我今日去御国寺听工部的人说,那个粉末你们找到了来源,是恣余山?”
萧弈权面色一怔,薄唇紧抿。
似没想到她消息来源的如此快,也似要隐瞒什么,他道:“这些事都不用你管。”
“可是,我好奇!”
她话刚落,便被他从书案里拉出来,往外一送:“出去。”
她眼珠一转,心想,他这般反常必然有事!还要瞒着她?难道这事很隐蔽?
不能让她知道?
她将脚步一停,蓦然转了身——
张开双臂就抱住了他,惹得男人身子一僵,嗓间涌动。
南渔抱的紧,仰头娇声娇意地说:“今日你母亲还与我说让我往后要懂分寸,好好伺候你,你现在赶我出去,难不成已经厌倦我了?”
“王爷,奴家~”
她的娇意,对他是真管用。
顷刻便见他的眸子含着柔情,似萧弈权自己也没察觉,她冲他一笑,赖上了。
萧弈权捏上她的脸道:“你这张嘴,死的也能让你说活了。”
“我母亲找你麻烦了?”
南渔摇了摇头,“她还不敢,只是我气了她一遭,现在应是会想着怎么对付我。”
“注意你的身份。”
他警告了她,南渔将嘴一撇,心知他意思是说让她不要做的太过。
可她不明白,分明是他母亲找她的事,又不是她骄横。
南渔继续抱住他,问:“那你现在能说恣余山了吗?”
哼。
男人在心中冷笑,这个女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不达到她的目的是不会罢休。
他瞬间推开她,不留情面:“出去!”
南渔的美人计没使成功。
眼睁睁望着他,算了,他不说,她再强求也没用。
但是,她还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比如…景垣。
南渔转身而走,再也不理他,萧弈权看她离去背影,这才将放好的扳指又拿出来。
他将苏泠衣放走,不知是不是对的。
这个扳指牵扯到的那件事,始终是他的心魔。
转身,他将南渔找的几本书放回原处,从书案另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放着诸多信件,都是他父亲写给他的,展开最近的一封,上面赫然有恣余山三个字。
……
南渔从他书房出来,就被几个府中婆子拦住了,稍一躬身,那帮人说:“小夫人,奴婢们听说您昨夜侍过寝了,那请问落红布可留下?奴婢们方才派人去你房中去找,为何没找到?”
南渔正烦着呢,见这一帮人,心知开始找事了。
她冷冷一道:“什么落红布,谁没事铺上那个!”
那帮婆子道:“小夫人,您是粗鄙不堪还是故意的?您与我们王爷同房难道都不用留下凭证的?您没有那个,让我们这些下人如何相信您在与王爷之前是完璧之身!”
“这句话对!我的确不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