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萧弈权面色正常:“她是她,皇上是皇上。”
景垣没吭声。
片刻后,他道:“你如果愿意,我自会尽快开始,只是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皇上毕竟年纪小,这过程漫长,万一他稍有不愿。”
景垣的担心,也是萧弈权的担心。
他想了片刻后道:“若我让她回来?”
景垣秒懂他指的是谁。
他蓦然盯着萧弈权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又与她…做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依照他的脾气,不会转变的这么快。
龙椅上的男人坐的笔直,轻咳一分道:“没有的事!”
他只是发现了那佛经里的记载,开始对整件事怀疑了而已!
萧弈权送走了景垣,这边长风来报:“王爷,苏姑娘醒了,说想见你。”
萧弈权道:“不用见了,与她说,她既然心意已决,便随她去吧,即日让她出府,至于大都,是去是留,随她。”
长风怔了怔,领了命离开。
不稍片刻,靖王府内,长风将萧弈权的话原封不动转给苏泠衣。
女子躺在床上,腕上缠着纱布,脸色煞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弈权真的要放她走了!
毫不挽留!
就算她都为了他闹到这地步,他还是一点没有动容,他的心,真的好狠啊!
苏泠衣浑浑噩噩地闭眼,眼泪不停的流。
下午时分,她便从靖王府出来,望着陌生又热闹的大街,她手中挂着包袱,不知该去何处。
便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
苏泠衣仅从马车的纹饰上看出一二,她连忙上了车,阔别了靖王府。
车内摇摇晃晃,行走缓慢。
她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人,眼梢不抬,对这人毕恭毕敬。
“办砸了。”
片刻后,男人发出一声音,笑:“很正常。”
“若是萧弈权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你,喜欢上你,那样才是不对。”
“可是公子…我……”苏泠衣想到这些日子的付出,就又眼泪欲流。
忽然,她的声音被打断,那端坐的人动着自己的袖笼,冷白皮的肌肤呈现病态,他低低讽笑她:“怎么,难不成你自己入了戏?真当和他发生了关系?当年的事,怎么找上的你,你难道忘了?”
苏泠衣被他一盆凉水泼醒,如遭雷击。
她倏然忘了规矩,抬头看向他。
那车中最豪华的地方,端坐一名病弱的男人,长了张极柔和的脸,如清风拂面,却是最毒的毒蛇,眸光定定看她。
苏泠衣刚一抬头,忽然被萧锦云一巴掌扇了。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跌在车内,再也爬不起来。
她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我?贱婢,你不过一介农女,若是没有我,你能享受到这一切荣耀?”
“别给脸不要脸。”
苏泠衣被打了,还要毕恭毕敬慢慢爬起身,跪伏在他靴前,一字一句道:“是,公子教训的是。”
“奴家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