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悄然回到后山,往竹舍内的大通铺一躺,才真切感受到踏实。
她闭上眼,双手在空中描绘,凭着刚才在火场里的记忆,绘着男人的轮廓。
一遍又一遍。
直到,纳福进来。
南渔叫住他,吩咐道:“哀家有件事需要你做,你能完成吗?”
少年一脸自信。
“哀家想要找在宫中待够六年以上的老人,最好之前曾在先帝身边伺候的。”
“娘娘,只这一点吗?”
“嗯…若是再有敬事房的侍寝记录最好,也是要六年前的。”
“好嘞,”纳福是他们当中鬼点子最多也最机灵的一个,少年虽进宫年岁少,但只要他说没问题,就不用担心。
南渔道:“这事你要悄悄做,越快越好。”
纳福点头。
吩咐完这一些,她再次躺回床上。
睁着眼睛,开始想很多事。
直到夜里,青枝道,“我家爷来了,请娘娘您过去。”
南渔嗯了声,随青枝往寺里走,萧弈权换了厢房,不再是之前那个。
一推开门,便见到他。
南渔关了门,在门边站了一会,这才走向他。
萧弈权手一抬,将摆放在案几上的几本经书给她看:“你想寻的,经过本王筛查,都在这里。”
果然和他讲没错,南渔往盘腿一坐,将那些经书翻看。
她要找之前萧锦云经文的出处,之前桃枝给她看过,但后来听妃嫔们说,寺里的老和尚曾说过,这种事情在藏经阁里有过记载。
若她猜的没错——放火的人应是萧锦云安排的。
许是他要毁灭全部证据,便要将南渔最有可能发现的御国寺经文,全部烧掉。
听那住持的意思,轩辕寺里的藏书差不多,所以布个局,玩个声东击西,便可搞定。
但人算不如天算。
萧锦云绝不会想到在紧要关头会有一位极其勇敢的小和尚,拼着火势,将他师父的珍藏都装好。
只要这里面有……
她看的认真,根本看不见萧弈权正在看她,两人这样持续一会,南渔终于从其中一本书上找到出处——
“你来看!”
她将身往他身边靠去。
然而,男人却将手放在她腰间,佛寺里的素衣样式简单,唯在腰身最细处有一个绑带,轻轻一.扯,便松了。
男人眸光正常看着她的外衣落下。
南渔蓦然仰头,“你,你这是——”
“想要本王看什么,完全可以在榻上,今日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吸引。
南渔怔住。
下一刻,她便被人抱住。
压.在床上。
男人撑身望她,凝着她手中的书,道:“一会,读给我听。”
“可是——”她好想说他,等会,要怎么读给他听。
想必,连话都说不出,断续着,她怎么读。
男人轻轻笑。
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
她再次被吻住,男人的背上还有烫伤的痕迹,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但南渔手一碰,便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今天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她与他之间的各种。
如今,又被他抱在怀中。
南渔强撑出一口气出来,问了他一个久远的问题:“我记得你之前曾说过,你要给暄儿治病?”
男人凝看她。
南渔倏然道:“那你有想过,你的血与暄儿的血,相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