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取豪夺!说的就是他!
她放弃一切动作,将身一翻,任他抱在怀中,予取予求。
翌日一大早,莲香在她殿外等候。
南渔昨夜被萧弈权折腾了大半宿,天方亮时刚睡下,如今又要见莲香,整个人都睡不饱。
坐在妆镜前,她瞧她眼底那抹鸦青,吩咐宫侍多抹一层粉。
莲香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见了她,明显是怕的,将头一低,跪在那里就可见腿膝颤抖。
南渔让她别紧张。
从手边的小编筐里拿起一个绣样问:“这是你做的吗?”
“是。”莲香应道:“若是娘娘喜欢,奴婢住所还有很多,可以去取。”
“不用,哀家想问你,你平时女红的这些,除了自己使用外,有赠给外人吗?”
莲香一怔,神色顿时慌了。
很明显,她心中有事。
她低头思考了会,使劲摇头,“没,没了。”
“哦?那长柱公公呢,也没送给他?”
一提起这个名字,莲香脸色煞白,“娘娘!奴婢,奴婢不认识…什么长柱……”
南渔坐在位上,轻轻动了手指甲套。
这位莲香小婢子,头脑不太灵光,她一个主子都问到这地步了,那定然是知晓了什么。
她还撑着不招,难道认为她查不出来吗?
在北凉宫中,一大忌讳便是太监宫女之间私下结成对食。
主子心情好赏赐是一回事,但如果没有主子命就擅自结成夫妻,一旦发现,是要杖毙的。
南渔喊了声。
外面脸色黝黑的聚福拿着一根长棍进来,往莲香旁边一站,压迫感十足。
“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娘娘——娘娘饶命!奴婢认识他!奴婢前些日子还将贴身带的汗巾给了他……”
“哦?那你说说,你与他什么关系?”
“是…互相爱慕…奴婢没进宫前便与他认识,那时他是我家邻里…娘娘,他很苦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追进宫里…还…被迫成了太监……”
莲香说到动情处,开始哭。
“我一介贱命,被父母卖了没什么,但他不一样…他识的字,又是家中独子,如果不随我来,那必然会考个好功名。”
南渔眯眸瞧着,说她铁石心肠,也不是。
只是她没有空体会别人的悲欢离合。
她平静地看莲香,问:“那你想救他,和他长久在一起吗?”
莲香睁着泪眼,缓缓点头。
“好,那将他这几日的行踪都说出来,见了什么人,他平时有什么爱好,一字不落。”
莲香不懂太后要听这些做什么,但她为了两人的未来,将她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南渔。
当她说到长柱近来凭空有了点小钱时,琉璃宫外,便响起了争吵声——
一个气急败坏的太监,被拦在外,冲着里面喊:“太后娘娘!我要见太后!!”